卻別無二樣?
林志遠迷糊了,不知道是自己病了,還是眼前這個“沄沺國太子鮮于華玉”病了,抑或他們二人都病了。
但姑且信之吧,要不然對話沒辦法繼續。
林志遠百度了一下“沄沺”二字。沄,大波浪;沺,水勢廣闊無邊。
“我剛才查了一下‘沄沺’二字的含義,如果沒猜錯,你們的國家應該處于一片廣闊無垠的大澤之中,對嗎?”
鮮于華玉點點頭,說“先生所言非虛,我朝的確處于一片澤國之中,故又稱‘大澤’。”
“如此說來,你真的是來自異界的太子?”林志遠喃喃地說,心里慢慢沉重起來——如果眼前這個真是來自“沄沺”的太子,那他的兒子林肖現在又在何處呢?
見林志遠頹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鮮于華玉倒是手足無措起來。
“先生……”
林志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慢慢朝房間走去,丟下一句話“你也早點休息吧。”
瓦特?本宮還沒用晚膳呢,你們就……這也太過份了啊!來人啊,將這二人拿下!
可是在這里,他只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太子,無人可以支使。
還好,經過這幾日的學習,鮮于華玉終于會使用這個名叫“手機”的物件。
李燕玲接到鮮于華玉的電話非常吃驚——他怎么會主動給自己打來電話呢?
“喂,你是誰?”李燕玲故意逗他。
“本宮……我,”鮮于華玉說。
“本宮是誰?”李燕玲問。
“我是鮮于華玉,啊,不……”鮮于華玉趕忙改口道“我是林肖。”
“林肖?”李燕玲問“給我打電話干嘛呢?”
鮮于華玉可憐兮兮地說“我還沒用膳呢,肚中十分饑餓。”
“沒吃飯就沒吃飯,說什么‘沒用膳’。”李燕玲說“林肖,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喏。”鮮于華玉答道。
“你媽呢,沒回家嗎?”李燕玲問。
“這婦人太過猖狂,非但不為本王準備晚膳,還摔打房門沖撞本王,如此悍婦!”鮮于華玉氣哼哼地說。
我去!哪有這樣說自己母親的?這人真是不值得同情。又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肖,就你講這話,你就沒資格吃飯!”李燕玲氣道“活該餓死你!”
“爾等……”鮮于華玉氣得緊咬牙根,這些刁民難道都是反了?這在沄沺國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不過李燕玲還是擔心起他來。
“你想吃什么啊?”李燕玲問。
“那日所食之魚火鍋,甚好。”鮮于華玉說。
“想去吃魚火鍋啊?”李燕玲問。
鮮于華玉又喏了一聲。
“那好吧,本姑娘就陪你去吧。不過……”
“不過何事?”鮮于華玉問。
“自己埋單啊。”李燕玲說。
“埋單?”鮮于華玉可不懂“埋單”二字的意思,便問“何為埋單?”
“付錢!付錢懂了吧?”李燕玲說“自己把錢帶上,手機帶上。”
李燕玲收拾收拾便下樓了,而鮮于華玉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
“這小子要干嘛呢?”齊秀萍望著鮮于華玉喃喃自語。
“你管人家干嘛,趕緊干活,你看一會兒工夫,訂單來了不少。再磨蹭,等下外賣小哥來了,你又拿不出來貨。”老李說。
“媽耶,我是你請的長工啊?”齊秀萍揉揉發酸的腰部,抱怨道“請個長工嘛,好歹有個工錢拿。老娘累死累活的,一個月你給了幾個錢?”
“你這就沒良心了哈。”老李說“這店里賣的錢不都是被你收走了嗎?”
“你說的是現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