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組織Ⅴ號實驗室,兩日后。
刑堂副堂主融崛帶著手下和黑淵一起將巨石下藏身的實驗室清理整頓完畢。
屬下來報:“副堂主,淵少爺。Ⅴ號實驗室一共活捉包括M先生在內的灰袍人5名,下線成員2名,漫展劫走人員29人,容器實驗品45個,其中3個耗損太重,情緒欺負過大,于凌晨2點死亡。”
融崛表情寡淡,沒什么起伏。
他帶來的100多個刑堂兄弟已于行動結束后返回大半,只余20名在此。
做匯報的屬下是融崛的副將,這位2天前可是眼高于頂的主,如今姿態和緩如春,恭敬地叫起了淵少爺。
凌晨死去的3個,融崛和幾位副將、黑嫻嫻、黑嬈嬈都親眼目睹了蟲蛹生物鉆出尸體,四處尋覓新寄生容器的驚悚場面。
即便有心里準備,兩名女性也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干嘔。
3個黑色霧團如今安靜地躺在深淵空間的固態靈元石中。
聽完屬下匯報,融崛沉默片刻,略微轉頭,看向身邊年輕人,問他:“這兩天,你把這里都掃蕩了一遍,有什么新發現?”
融崛是刑堂副堂守,審問犯人、緝拿要犯他在行,掄起搜證,從細微處分析出線索,他完全是個門外漢。
可是這最平常的一個問題,卻把旁邊隱堂善理黑嫻嫻給得罪了。
女人雙手叉腰,氣呼呼吼道:“哎喲,你怎么光問他,不問問我,姑奶奶好歹是隱堂善理,最擅長辯微查細,融崛,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被無視了一次又一次之后,黑嫻嫻發現,只要有黑淵在,融崛就會下意識征詢他的意見,而不是她這個隱堂最善抽絲剝繭的善理。
“好好,也問你,行不行?”融崛這位副堂主簡直要爆炸,從黑淵搖號,他帶著人馬執行這次直搗黃龍的活動那刻起,這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拿黑淵做比較。
按照級別,黑嫻嫻這位善理還在融崛之下,但隱堂在黑族地位卓然刑堂也要依仗隱堂的情報行事,所以融崛很畏懼這位善理。
處處忍讓。
“切,敷衍。”女人把頭側過去。
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黑淵和黑嬈嬈聰明地不插話,免得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
“那你有什么發現啊?善理大人?”融崛擠眉弄眼地說話,那位善理大人噗嗤一樂。
嗔道:“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到案件本身的時候,黑嫻嫻一改嬌媚蠻橫,正色道:“我們抓到山海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一些穹窿組織的隱秘,但不包括這里。”
“很明顯,從山海的話里可以判斷,穹窿組織以字母排序的才算核心高層,他們已經洗去凡塵,和以前的自己告別。”
“至今,他們只見過D先生和M先生。而這兩位有明顯的地盤界限,若非特殊時機,不能干涉。”
“據說D先生已經背叛組織,更換容器金蟬脫殼,再找到他恐怕很難。”
“M先生是我們打探穹窿組織的切入口。”
“而這里,”女人雙手抱胸,自信道:“作為該組織第Ⅴ號實驗室,試驗數據必定不少,只是2天時間了,我們的人還沒攻進系統。拿不到準確數據。”
“至于新發現,呵,你們也看見了,這個地下實驗室里除了我們來時活著的45個容器,”
黑嫻嫻看著黑淵,之前,隱堂可是半點情報都沒有啊,黑族和穹窿組織纏斗多年,該組織做事又隱蔽,成員數量極少,始終理解不了這次行動為何如此順暢。
這一點,融崛和黑嬈嬈也很困擾。
如今行動即將結束,沒了進攻時的緊張,幾人想聽聽黑淵的分析。
“咳咳。”黑淵捂嘴輕咳,伺機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