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機場。
剛見面的黑淵和水敏兒都有些感觸。
“哎呀,哪里來的風沙。”水敏兒背過身去,躲著旁人擦拭眼睛。剛特意畫的妝,沒維持多長時間,又要掉了。
鼻腔涌上來一股股酸澀,為了克制情緒,黑淵把視線落到敏姨身旁的兩個年輕人身上。
姬小月、姬小君。
這是對雙胞胎,剛要猜年級,姬小月便自告奮勇地介紹起來。
“小淵表哥,我叫姬小月,今年19歲,這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姬小君。”姬小月故意在弟弟兩個字上落下重音,把姬小君弄得很不爽。
懟道:“我只比她晚出生5分鐘,年級和她一樣大。你好,我是姬小君。”
“黑淵,26歲,嗯......還差2個月。”算了算時間,距離黑淵生日還有2個月。
“哇,淵表哥,你肩頭坐著的是只小貓嗎?怎么這么乖,我們家也養了好多只貓,可沒有一只帶得出門。”
貓這種生物,膽小又好奇,據不完全統計,在水家大院,有20多只貓活動著。飼養他們的鏟屎官都弄不清楚具體的數目。
姬小月的驚呼吵到了閉目養神的小黑,它瞇著眼打量這個扎著雙馬尾的漂亮女孩,想了想,順著主人的手臂,主動跳到了女孩的肩頭。
并在那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神游。
這一下可把姬小月激動得,在原地又跳又鬧,女孩獨有的嗓音尖細,小黑立刻就后悔了。
好在姬小月比較有自控能力,沒有歡騰多長時間。
“哼,姬小君,我就說你冷漠吧,連小動物都不喜歡你。”
姬小君最受不了這個姐姐,幾次三番挑釁他的自尊,姬小君想:自己不過是冷靜理智了些,怎么就不受姐姐待見。
總是調侃自己。
微微抬頭,立刻發現新大陸。
“我這叫冷漠?淵表哥不也這種類型?”
被點名的黑淵好奇地望著姬小君,然后又回到姬小月身上。
他發現姬小君性子冷靜得出奇,這一點確實有些像他。
好感頓生。
姬小月被懟得沒話說,鼓著腮幫子,跑到水澹峙身邊,挽著她胳膊撒嬌賣萌。
“我是姐姐,姐姐就該批評弟弟,誰讓你整天跟肖浪混在一起,接人待物都不會了,今天要不是我把你從被窩里拖出來,你指不定不來呢。”姬小月朝弟弟做了個鬼臉,接著把頭埋在水澹峙臂彎。
肖浪?黑淵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姬小君,沒有吭聲。
來不及寒暄,水敏兒身后的黑衣人一擁而上,把他們手里的行禮全部拿上,快步往停車上走去。
車在林間不疾不徐地行駛,在斑駁的樹影間穿行,仿佛有種穿越時空之感。
黑淵曾無數次想象過回到母親家族的景象,可真當他雙腳落在鋪滿青石板的露面,看見無數慈目、笑顏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哭了。
“我的好外孫......”水門主水雄髯略微佝僂的身子踉蹌著走來,黑淵大步上前,立刻被黑壓壓一群人圍在中央。
抹眼淚的抹眼淚,寒暄的寒暄,水敏兒剛在車上補的妝,這下又花了。
“父親,小淵他們舟車勞頓,我們進屋再敘舊吧。”一位中年男子開口勸說,看他的身姿和站位,想來是這個家族里舉足輕重的人物。
“好好,小淵,走,我們進屋說,進屋說。”蒼老的手臂伸過來,拉住黑淵胳膊,輕柔地往屋里帶。
水門門主的家極為廣闊,說廣闊不足以形容這里的大。
他們一路行來,不是密集的樹林,就是郁郁蔥蔥的藥田。空氣中都彌漫著各種藥香土香。
望眼過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