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擬人化地哀求神色。
老和尚卻是不為所動,手中金缽絲毫不停,直向著伏在地上地白熊腦袋砸了過去。
法相見此連忙高聲道“普方師叔,留它一命?!?
不過卻是已經(jīng)有些晚了。
那金缽轟然砸下,沒有罡風護體的白熊腦袋便如豆腐一般被砸了個稀巴爛,慘不忍睹,抽搐了兩下之后,白熊轟然倒地,再沒了聲息。
法相眼角微微抽搐,默默閉上眼睛,口誦佛號,不忍再看。
林灼看的也是咂舌不已,這普方神僧一向嫉惡如仇,遇到魔教或是妖邪,更是很少能有在他手中逃得性命的。一直以來只有耳聞,如今一見,卻當真是不留絲毫余地,就地斬殺。
那白熊一死,諸多妖獸更是惶恐不已,四散而逃,更別提那些普通獸類了,老和尚卻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它們。
金人大步邁出,那些妖獸便被他一一追上,慘死于金缽之下,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只妖獸運氣較好,混進普通獸類中逃得了性命。
只是半個時辰,青門城外的獸潮便被一驅(qū)而散,再也形不成威脅,城墻上眾人振臂高呼,都是興奮不已,普方和尚這才收了金身,緩緩落在了林灼于法相旁邊。
法相面色略微有些復(fù)雜,口誦佛號道“師叔,何不留點余地,造這無邊殺孽,回山之后師父又得說您了?!?
老和尚卻是冷哼一聲,道“老和尚對它們手下留情,誰又對這天下蒼生留情過?你和你那師父一樣,整日里悲天憫人,老和尚我可不行,與其留著這些妖孽禍害眾生,不如讓它們死在老和尚我的手下,無邊罪孽,老和尚一人承擔便是了?!?
法相聽聞此言哭笑不得,林灼卻對老和尚又是另眼相看。
普方瞥了一眼林灼,卻是話音一轉(zhuǎn),又道“你就是那魔氣纏身的女娃吧,你師父水月如今可還在我天音寺,到處尋找解除你身上魔氣的辦法呢?!?
林灼聞言微微一怔,心下有暖意緩緩流淌而過,普方卻是接著道“你既然在此地,那就和老和尚一起回天音寺,正好讓師兄看看你身上魔氣,也好還了你師父水月的一番人情?!?
林灼聽聞此言卻是皺起了眉頭,老和尚見此倒眉一豎,道“怎么,你還不愿意?要知道你師父為了你,可是拿出了好幾樣絕跡已久的靈草,你若是辜負她一番苦心,老和尚我都看不過去了。”
林灼趕忙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愿意跟神僧您回天音寺,而是我在此地還另有要事,等這邊事了,晚輩會立馬出發(fā)前往貴寺的?!?
老和尚見此也不再多言,只是冷哼一聲道“有什么要事,比你自己性命都重要?”
林灼尷尬地笑了笑,卻是沒有言語,她肯定不能說是因為金瓶兒,若是讓這老和尚知道金瓶兒在此地,還與自己關(guān)系甚是密切,自己怎樣先不說,看在青云門的份上,這老和尚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但金瓶兒身為魔教合歡派之人,以這老和尚嫉惡如仇的性格,怕是無法善了。
老和尚見她面色猶豫,仿佛不愿多說的樣子,冷哼一聲下轉(zhuǎn)身便向著城內(nèi)走去,法相對著林灼尷尬一笑,連忙跟了上去。
林灼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她心下還記掛著金瓶兒,便也沒有跟上他們,反而是祭出九焱,直向著客棧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