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林灼低著頭,良久后才道“師父,弟子無話可說,普方神僧所說之事,皆是事實。”
水月本來礙于天音寺眾人面子,只想裝模做樣數(shù)落林灼一頓,這事也就過去了,其他等回到青云山之后再做它論。但看到林灼如此表現(xiàn),心下也不由怒意上涌,一時間面上青紅變換,氣的說不出話來。
普泓上人見此,低頭輕誦了聲佛號,搖了搖頭,口中卻是對著一旁的普方與法相道“你們跟我來吧,我有話和你們說。”
說罷便是站起身來,對著水月大師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向著門外走去,將此地交給了水月大師。
普方與法相見此,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跟了上去。
不多時,此地便只剩下了水月與林灼還有小詩三人,水月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死死得盯著跪在地上得林灼,一旁的小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砰!
一身重重地響聲傳來過來,林灼雙肩抖了一抖,卻是水月大師一掌拍在了身旁地矮榻之上。
她冷哼一聲,口中道“你可真是好樣的,在外人面前,簡直丟盡了我青云門的臉面。”
林灼抬頭露出一個苦笑,道“弟子知罪。”
水月大師瞪了她一眼,咬牙問道“那人是誰,普方大師說你甚至不顧自己安危,都要護著那人。”
林灼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水月大師看著她沉默的樣子,不由得怒氣更盛,猛地又拍了一下一旁的低榻,道“你可知道,勾結(jié)魔教妖人,在我青云門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嗎?”
林灼抿了抿嘴,點了點頭道“知道,輕則面壁十載,重則廢除道行。”
水月大師冷笑一聲,道“知道就好,那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林灼看著水月大師臉上越來越沉,卻依舊是固執(zhí)道“師父,我林灼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宗門,對不起師父的事情。至于她,與我也只是私交,從未有過危害宗門的事,還請師父明鑒。”
“私交!私交!!你可知道,青云后山當初救你一命之人,曾經(jīng)也是如你一般,交人從不看對方出身,可如今你看看他!你也想要落得他那下場么?!”
說到后來,水月卻已是拔高聲調(diào),怒不可遏。
砰的一聲脆響,水月將手中茶杯摔在了林灼面前,濺起的幾滴茶水沾惹到了林灼衣襟之上。林灼一愣之下豁然抬頭,卻見水月大師雙目微紅,面容激動。
心下輕輕嘆了口氣,她最終還是又緩緩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經(jīng)過上次之事,想讓她再將金瓶兒丟下,那是萬萬不可能之事了,只是自己面對水月時也是進退兩難,只能保持沉默。
良久后,水月大師看著她的模樣,也知道自己這弟子心下的固執(zhí),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聲道“你就在這里跪著吧,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再來找我。”
說罷此話,水月大師吩咐小詩在門口守著,便大步離去了。
屋中安靜異常,毫無聲響,直讓人心中壓抑不已,林灼輕輕松了口氣,暗道這次算是混過去了。
從小在水月身邊長大,她也早就摸清了水月大師的脾性,自己這師父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嘴上說的多狠,其實心下還是記掛著她們幾個弟子的。
只是此次的事也卻是是個麻煩,林灼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青石地板,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后,門口有輕響傳了過來,卻是守在門口的小詩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燭臺,手忙腳亂之下這才扶住。
林灼抬起略微酸痛的脖子扭了扭,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小詩也是一臉的如釋重負,站在門口偷偷看著林灼。
見林灼望了過來,小詩小臉上略微緊張,怯生生地道“師姐”
林灼抱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