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黑暗中,碎石不斷滾落
原本結界的幽光早已換成滔天的火焰,灼熱的氣息直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低沉的喘息聲由遠到近,不多時,幾道黑影從火光中一躍而出,停在了狹窄的密道里。
鬼厲緩緩放下背上的大巫師,滿是焦急的握住了他的手腕,還好,他雖然面色灰敗,但還有脈搏輕輕跳動。
他轉頭看去,小白面無表情,抱臂站在一旁,默默的思量著什么。林灼卻是一副怔怔的模樣,全程都被金瓶兒拉著。
而就在此時,大巫師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旁同樣六神無主,不知該怎么辦的巫馬高見此,趕忙顫聲道“老師,你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大巫師張了張口,還未說出什么話,卻是只聽一聲悠揚的龍吟從外面傳了過來,即使隔著這厚厚的石山,卻依舊如同響在眾人耳邊,振聾發聵。
伴隨著這聲龍吟,周圍的密道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碎石滾落,仿佛就要塌下來一般。
小白見此皺了皺眉,道“別管其他的了,這里快要塌了,先離開此地再說?!?
眾人紛紛點頭,只是就在此時,鬼厲卻是一聲痛呼,在他的右臂之上,一道赤色光圈緩緩亮起,轉眼之間灼透了他的衣衫。
仿佛被什么東西驚動,直至安安靜靜綁縛在鬼厲臂膀上的玄火鑒突然有了動靜,它緩緩脫離了鬼厲的臂膀,漂浮在了空中,其上靈光流轉,竟是如同呼吸般閃耀了起來,仿佛與什么東西遙相呼應著一般。
眾人不知所措,而就在此時,身后那滔天的火光中,一抹如同幻夢般的白霧悄然涌現,轉瞬之間撲了過來,被玄火鑒如同長鯨吸水般的收納了進去。
低沉的黑暗中,突然一聲嘆息,悄然縈繞在眾人的耳邊。
玄火鑒豁然光芒大亮,將此處的黑暗盡數逼退,光芒中,有人衣袍翻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縱身一躍之下,撲向了林灼的面龐。
金瓶兒當先反應了過來,嬌喝一聲下踏步擋在了林灼面前,手中紫芒刃紫光大亮,抬手便向著白影劈了過去。
只是那白影卻不是實體,微微一晃之下,就穿過了紫芒刃的光芒,連帶著穿過了金瓶兒的身體,沒入了身后林灼的眉心之中。
林灼想要躲避,但冥冥中有個聲音卻讓她邁不開腳步,她只覺的眼前一亮,周圍的一切便盡數褪去
恍惚間,自己仿佛來到了一處明媚的屋子中,陽光從一旁的窗臺外灑了進來,將此處照的透亮無比。
她就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面銅鏡,映照在其中的女子線條明朗,柔美中夾雜著些許的英氣,卻正是自己的面容。
只是她身上穿的,卻不是熟悉的黑袍,而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其上有金絲鏤刻著無數符文,華美莊嚴。
她想要站起來,視線卻是豁然飄了出去,而自己的身體,卻依舊靜靜坐在桌前,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她有些愕然,張口想要說話,卻是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默默看著這一切。
四下打量,屋中的擺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床榻外,便只有窗前的桌旁依靠著一根長長的華美權杖,桌旁的女子一動不動,只是盯著桌上銅鏡旁的一只小小玉爐,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林灼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桌旁的女子也是晝夜不眠,只是偶爾往那玉爐中打上一兩個奇異的法決,便再沒有其他動作。
終于有一天,玉爐裂開了一條縫隙,那女子卻沒有絲毫心疼,反而看上去有些欣喜。
又是幾道急促而有力的法決下,那玉爐豁然炸開,其中黑氣狂涌之下,卻是現出了一個面目猙獰,骨刺倒豎的可怕怪物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那女子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