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心里有數吧？”離開亡靈半位面，重新化身毀滅之龍的迪亞波羅陰測測地盯著在他的注視之下瑟瑟發抖的卓爾主母。

“知……知道。”

卓爾主母米凱萊從身心到靈魂都在顫抖，她知道自己這一次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東西，只要眼前這條龍稍微殘暴一點，就會將她整個吞下，直接滅口。

但是這條龍的脾氣沒有預料之中的那么狂躁，而且她也非常識趣，當這條龍注意力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就干凈利落地把自己給賣了。

嗯，字面上的意思，作為活下去的代價，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這條龍。簽訂了比女奴更加徹底的契約，基本上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知道就好，你放心，讓你老老實實的為我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從不畫餅的迪亞波羅向這位卓爾主母許諾，恐懼與威脅只能讓下屬暫時高效率，一旦適應后，效率就會變得極其低下。

但是只要給予下屬所想要的利益作為回報，那只要下屬還有欲求，那么就可以永遠保持高效率，絕不會懈怠。

“主人，以后只要您將任何我能干的事情都請交給我，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到迪亞波羅如今親切的鼓勵她，卓爾主母也連忙給予相應地回應，拍著豐滿的胸脯向迪亞波羅保證。

“龍主，你這搞那么多契約也太麻煩了，還是直接點，讓我吃掉她算了。”

伴隨著夜梟般的嘎嘎怪笑聲，一具渾身焦黑的骷髏出現，空洞的雙瞳打量著卓爾主母，讓米凱萊怒目而視，針鋒相對，

“主人，這頭死靈都已經被您廢掉了一大半，只是一具會移動的殘尸罷了，讓這頭僵尸跟著您，只會暴露您，危害您的名聲還是讓我現在除掉他吧。”

“你們兩個現在鬧騰得挺歡實，希望等幾天我給你們安排好目標之后，不要找我來訴苦請假。”

迪亞波羅看著這兩個被他親手打殘的魂意級針鋒相對，心情略微有些不錯。

不知道這兩個家伙是心有靈犀，聯起手來演他，還是因為是真的看不順眼，但是這種屬下對立的場景還是他樂意看到的。

“龍主，你盡管給我安排任務，只要有足夠多的生靈血肉，我絕不會喊一聲累。”

因為主動對迪亞波羅發起過攻擊，為了保證自己不被清算掉，在騎士的建議下，與迪亞波羅簽下為期千年奴仆契約的僵尸大聲嚷嚷著，聲音就像是用尖銳的物體劃過玻璃一樣難聽。

“主人，也請您盡情吩咐我！”卓爾主母立馬跟著表態。

“米克爾，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充當我的近衛，遵循我的命令攻擊，明白嗎？”

迪亞波羅沒有搭理這兩個殘廢，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從亡靈半位面中帶出來的另外一頭狀態完好，沒有任何殘缺的亡靈——持弓骷髏。

與其他魂意級亡靈相比，只有區區十米高的骷髏射手顯得那么玲瓏小巧，而聽到迪亞波羅的指令后，也只是沉默地點點頭，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

而迪亞波羅對于這樣的反應也不以為意，天生存在感近乎于無的亡靈，不可能指望人家是一個話嘮。

“保持隱身狀態，跟在我身后吧，我允許你射殺一切未經我的允許，就擅自向我發起進攻，帶有敵意的生物。”

迪亞波羅下達了明確的指令，而唯二被巨龍帶出來的持弓骷髏身影就慢慢消失在半空中，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的留存。

“媽蛋……亡靈研究所那一群巫妖是怎么辦到的？”

迪亞波羅有點百思不解，他以自己所有能夠看到的視角掃視自己的身后，都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亡靈存在的跡象，但是他知道，那頭骷髏就待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