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睜開眼回憶道。
“我在一張很舊的黑白老照片上看過他,我爺爺告訴我,他的爺爺是一名陸軍軍官。”
“不過照片上的他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不像現(xiàn)在這么年輕。”
沐秋聽著他這樣說,忽然皮了一下。
“你們一家子都很喜歡我這種長相么……?”
褚塵沒有聽太清楚她說了什么。
“喜歡什么?”
沐秋不想多作解釋。
“沒什么。”
“你說話大點聲啊……爆炸震得我耳鳴。”
……沐秋已經(jīng)沒有拔高音量。
“聽不見就算了。”
褚塵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對了,你看那邊的兩個小孩,那個小女孩好像是香草。”
沐秋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去。
“確實很像,邊上的是她哥哥?”
看到那兩個孩子,褚塵漸漸神傷。
“嗯……哥哥受傷了,她自己在發(fā)高燒。”
“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死……我也只能說一些自己都不信的安慰。”
看著褚塵情緒這么低落,沐秋得充當正派啊!
“打起精神來,我們這次一定能改變什么。”
“說不定我們能夠回來,就是為了改變他們的命運呢。”
褚塵眼神猶豫。
“可是上次我們也沒能——”
“我相信,這次肯定不一樣。”
“退一萬步說……就算,無法阻止他們死去……”
“我們至少要阻止香草死后變成鬼,還她一個……永遠的安寧。”
……
距離最后一次爆炸聲響起,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小時。
防空洞內(nèi)很安靜,只有醫(yī)生們時不時與病人交流。
一個護士有些為難地摸了摸香草的臉。
“怎么辦……找不到方法給她降溫,她的體溫比剛才更熱了。”
褚塵心疼地捏了捏香草有些滾燙的手。
“我想到可以用酒精大面積擦拭身體來降溫,但是醫(yī)生告訴我沒有那么多酒精可供使用。”
“還是讓我來吧。”
她走到香草身邊蹲下身,摘掉了手套。
周圍的人們看到她這只焦黑的手后,臉上毫無驚訝之色,似乎都習以為常。
女護士訝異地看著她。
“等等,你要做什么?”
“用我自己來給她降溫。”
“我的體溫很低,我把手放在她額頭上的話,她說不定會舒服一些。”
褚塵立馬擋住了她。
“不行!你還想讓自己的手變得更糟糕么!”
……沐秋無奈地用胳膊肘頂開他的手。
“都已經(jīng)這幅樣子了,不會更糟了吧?只是會有點疼。”
“比起這個,救人要緊。”
褚塵更加嚴肅了。
“我說了不行!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沒有資格談救人!”
香草瞇開眼睛。
“姐姐……你不用管我,我沒事……”
沐秋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好了,不要聽那個哥哥胡說八道,你躺好。”
她終究還是罔顧了褚塵的阻撓,將手心輕輕覆在香草的額頭。
一瞬間,小女孩的表情舒緩了許多。
“怎么樣香草?是不是感覺涼快了一些?”
“嗯……謝謝姐姐。”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她本就虛弱,如果一直被我身上的陰氣侵蝕,恐怕是火上澆油。
阿道盯著她的手,之后抬頭問褚塵。
“哥哥……這位姐姐的手,是被燒傷的么?”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