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還是不行，才“啪”了兩下，就受不了小臉通紅心跳砰砰受驚小鹿一樣跑了。

方穎倚在門口，嘴里含著話梅，冷笑：“一會讓人哭，一會讓人笑，渣男——”

李小白心情好，是以也沒一般見識，嗅了嗅指間余香，若無其事道：“多慮了，我就是再渣，也渣不到你頭上。”

“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方穎皺眉，忽然又不開心了。

李小白挑了挑眉，拍手，啪啪啪，“那要不我渣你？”

方穎嘴角微翹，忽然又開心起來，昂首挺胸傲然道：“做夢，想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

“沒關系，這輩子不行，可以下輩子。”

“下輩子也沒戲。”

“那下下輩子。”

“一樣沒戲。”

“那下下下輩子。”

“……”

一頓掰扯，方穎忽然明白了，“你現在是不是特閑，特無聊？”

李小白聳聳肩：“我還想問你呢，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這么有空，隔著撩漢子？”

“你！”方穎給氣得，后槽牙一咬，嘣的一聲，愣是給話梅核咬裂開了：“魂淡，少得意，有你哭的時候，哼！”

說完便氣呼呼往外走。

忽然萬雅跑了進來：“李主席，不要跟閆磊一般見識好不好？這件事是他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慌慌張張，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彎腰道歉。

聽到這話，方穎又悄悄停了下來。

李小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過去，才疑惑道：“需要這么卑微嗎？”

“我……”

也不知戳到了哪塊，萬雅忽然就哭了出來，卻依然倔強懇求道：“求求你了李主席，他這個人就是心眼小，人其實不壞，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小白聳聳肩，看向方穎。

方穎嗤笑：“看我做什么？要解釋你自己解釋，又不是沒長嘴巴！”

李小白搖頭，一本正經道：“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想說，你是不是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你！”方穎又氣到了，忽然又笑著坐了回來：“就不，你咬我？”

李小白直翻白眼，“那你也得有東西給我咬啊？”

說完目光轉向萬雅，笑著說道：“雅姐你可能誤會了，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約閆磊……”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來得可真是時候，李小白正要說只是嚇唬嚇唬人，沒別的意思，萬雅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勉強笑了笑，萬雅走到一旁接聽。

李小白沒事干，就瞇著眼沖方穎笑，方穎冷笑，往嘴里丟了顆話梅，“嘣——”

然后世界安靜了，李小白捂著腮幫子，只覺得牙齒好酸！

再扭頭一看，便見萬雅背靠著墻壁無力的蹲了下來，那明明淚流滿面無比痛苦在哭，卻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的樣子，一時間他都傻了。

好一會過去，才有些不淡定道：“喂，我好像沒干什么壞事吧？”

方穎這會也回過神來，瞬間眼眶通紅，上前抱著萬雅哽咽道：“不哭，沒事，不管發生什么，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大家……”

說著說著，也莫名其妙跟著哭起來，而直到這個時候，萬雅才有哭聲傳出。

靜。

傷心這種事是可以衡量的，越是傷心難過，哭的時候就越是能夠壓抑，哭聲出來得就越晚。

李小白大致感覺了一下，從萬雅滿臉痛苦落淚，到有聲音發出，中間起碼有三十秒鐘。

而這三十秒內，她的表情就一直是那個樣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