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底下那位仁兄還在不在?若是在,會不會因為支撐不住露出破綻?
倒是最近幾天不曾下雨,安陵城的這些黃土路,經歷無數車馬碾壓,行在干爽的地面上很難看出破綻,這一點不用擔心。
當終于平安通過官兵差役檢查的臨時哨卡之后,聽到車外那軍官和幾個軍士客客氣氣和幾個家丁打招呼,他終于完全放下心來。
甭管那個人在永昌府做了什么,他只要在永昌府搗亂,那就是好樣的,誰讓江萊知道那個永昌侯不是什么好東西。
因此,當馬車行走在鬧市之中,他從車窗中往四周一張望,確定并沒有跟蹤的人,回頭見地上也沒戳出把刀子來嚇人,他知道對方不是早就跑了,就是一會就跑,這下就更安心了。
可還不等他想好怎么糊弄過去時,卻只聽車外傳來了一聲嚷嚷。
“馬車碰著人了!”江萊聽到這一聲,立即覺得事情不妙,已經第一時間把頭伸出窗戶。
在快要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有幾個路人在他這輛車后面指手畫腳,前面孔家的家丁已經有人往回跑了。
“先停車。”江萊立即朝外面喊道。
樸三將車停了下來,馬車剛一穩定,他就直接跳了下去,之后就見到馬車幾步遠外正圍著幾個人,一個孔家的家丁正滿臉為難的站在那里。
快步走上前去,從人群的空隙中,他立即就看到了一個少婦模樣的人正捂著腿坐在地上,雖然說身上穿著灰布衣裳,臉上也滿是塵土,衣衫破裂的地方,還隱約可以見到好幾條血痕。
雖然是如此,但江萊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美少婦,當那雙黑亮的眼睛與他的視線對上時,那美少婦的目光立即移到了別處,隨即嘴里還呻吟著,那一聲呻吟簡直讓周圍的人我見由憐。
“怎么回事兒?”江萊首先發問,但沒等那孔家的家丁回答,旁邊好像是一個提著菜筐的大嬸立即仗義的嚷了起來“你們的馬車可是撞到了人家,我親眼看到的。”
“是嗎?”那個大嬸看到江萊笑瞇瞇地來到了她的面前,大嬸發現了江萊一身極為鮮亮的裝扮,她不禁心里有些發怵。
就見到江萊笑瞇瞇的對她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大姐,我們的馬車是怎么碰到人的,您能給說一說嗎?”
“其實……我也大抵沒瞧多大清楚。”
那位大嬸,哪里見過什么大人物,就把這江萊當成了一個大人物,被他盯得有些發呆,嘴中就結結巴巴起來。
“那個,我就看到馬車過去,這個女的就從車輪底下滾了出來,然后就捂著腿直喊疼。”
他又轉身笑瞇瞇地向其他的圍觀者詢問,很快也是得到了同樣的答案,只是看到這個女人顯知又顯得從車輪下逃生,卻都沒人看清是怎么撞上的。
江萊心里也有了一些計較,于是笑瞇瞇地看向了那個美少婦,這時候孔杰也跳下了車,也到了那些家丁面前惱火的低喝道“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大活人你們也沒看見。”
那家丁苦了個臉,卻也是不敢還嘴。
江萊在看了那美少婦一眼之后,發現對方衣衫上所劃破的口子與裸露在外皮膚上的傷口,他就知道這個人差不多就是之前那個永昌府的大刺客。
這時候,那個美少婦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然后美眸看了兩人一眼,之后突然可憐巴巴地伸出了手。
“兩位公子能不能賠我幾兩銀子?我自己買要去。”
周圍觀看熱鬧的人再次議論了起來,一旁的孔杰正想要答應,卻被江萊給阻止掉了。
“幾兩銀子怎么能夠呢?”江萊笑瞇瞇地看著這個美少婦,要不是他年紀還小,周圍人的目光都會聚到美少婦身上,沒有人看他,不然的話肯定會被認為是登徒子。
不過現在也不是在人前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