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完全浸入海水當中,紀步臣感受到胸口強大的壓力,這讓他的呼吸變得非常困難。
緊接著后腦勺變得很痛,應該是因為上一次受到那個人的襲擊,導致后腦勺產生了流血的傷口。
之前并沒覺得有多痛,現在一受到海水鹽分的浸染就變得疼痛無比。
紀步臣在跳海的空中,迅速確認了亮起光芒的海岸方向,然后整個身體全部沉沒海中,盡自己最大的極限在海中潛游。
紀步臣清楚,身后船上那些像是盜匪的團伙擁有大量的槍支,而且心狠手辣,如果自己露在海面上,像平常生活游泳那樣慢悠悠的游動肯定非常危險。
說不定有密集槍口正在對準自己!
整個腦袋全部沉在海水中,耳朵旁邊發出“嗡嗡嗡”的巨大的響聲,仿佛置身一個巨大的機器工廠中。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紀步臣盡可能的延長下潛時間。
“我不能露頭,他們可能正在瞄準我。”
“我要安全地游到岸上去,我不能就這樣死去!”
意識之中,紀步臣覺得自己的肺部快要炸裂,他感覺自己在水面之下潛游了長達好幾分鐘的時間。
如果再不出面換氣,恐怕自己就沒辦法再做出向上游的動作了!
紀步臣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出水面的動作,盡量減輕聲音。
但是他頭部一出海面,還是聽到巨響的“嘩啦”一聲,隨即警覺地看向四周,亮起火把的船隊遠離在百米之外,這個距離不足以在黑夜中發現自己。
回頭看向岸邊,紀步臣發現懸崖岸壁近在咫尺,嘗試著伸長腳趾尋找海底面,發現已經能夠踩到海底的砂礫。
確認岸邊沒有什么人,紀步臣慢慢地踩著海底砂礫靠近。
在砂礫上面行走還真是艱難,每一步都深深地陷進去,一直陷到腳踝的位置。
好歹保住了雙鞋沒有留在沙堆里面,紀步臣拖著渾身滴水的大衣爬到海岸上。
這冬天的衣服吸完水足足多了幾十斤,身體上像是附帶了一個人的重量。
紀步臣小心地查探周圍,確認沒有任何外界的威脅之后,他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對脫下來的衣服擰掉水分,然后又重新穿上,接著開始檢查裝備。
熒光表盤手表沒有問題,指針還在擺動,說明這東西的防水標記還挺有效。
不過強光手電受到了一些干擾,雖然依舊能夠發出光芒,但是非常微弱,而且開始頻繁閃動。
“嗚,好吧,總比沒有強。”
收起裝備,紀步臣站起身,來回走了走,發現前方的懸崖峭壁上方有幾盞強光燈塔,應該是為了晚上行船用。
按理來說這燈塔下面應該會有人值夜,那么自己一定要繞開,萬一整個這個地方的人都排斥外來者就糟了。
現在身體左側幾百米外是那伙人卸載石頭的碼頭,那邊人流正盛、燈火通明,自己自然不能前去。
紀步臣毅然決然地沿著海岸線朝右側方向走去。
拖著疲憊的身軀,紀步臣行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待到不見了任何人為的亮光,紀步臣掏出灌了海水一閃一閃的電筒。
借著亮光查探四周情況,發現到了一個溝谷下方,兩側是分隔開的兩個島嶼。
這個溝谷下面被石塊堆起來一個高臺,往上十幾米的路面上,有一架橫空的天梯。
靠近石堆平臺,紀步臣左手持著電筒,右手扣下一塊石頭,拿在手中觀察。
難不成這些人大老遠的從大洋彼岸弄來石頭就墊在海谷下面?
這種想法真是難以置信,但是聯系那一船一船的石塊,除了堆在這些海谷里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難不成是在囤積資源,這些石頭內部或許含有大量的礦產資源,怪不得那個人會說“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