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煤油燈盞,滲人的蛇像雕塑,那邊的大院子時時刻刻透露著恐怖的氛圍!
跨過吊橋,紀步臣四處看了看,發現景色幾乎沒什么變化,有幾個高高的張牙舞爪的抓石器,還有正在動工繼續建設橋梁的大量工人。
從這里轉過頭往原來的島嶼看,他竟然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就是在那座島上……
簡直像是復刻了,一模一樣分辨不清!
在施工地點,他看到了帶著黃色工程帽的“繪圖師”先生,如他該有的職務那般,他拿著泛黃的牛皮裝的紙,用布滿溝壑的眼窩審視著這座富有人文氣息的橋梁。
“老師,我把他帶過來了?!毙」眍^在距離“繪圖師”先生五米外說道。
“繪圖師”先生收起皺著的眉頭和沉思的情緒,他扶了扶黃色工程帽,轉過頭來,露出微笑說
“好啊,空也,你先去忙吧,我跟紀先生說幾句話。”
小鬼頭看了紀步臣一眼,然后又返回了吊橋,看他一邊走路一邊打哈欠的樣子,紀步臣猜測他要回去睡午覺。
轉過頭來,“繪圖師”先生再向自己招手。
“紀先生呀,你過來。”
“啊,好的,‘繪圖師’先生?!奔o步臣忍著渾身的酸痛,加快了腳步。
在一處陰涼的樹蔭下,“繪圖師”先生拿起地上的藍色水瓶,往嘴里灌了三分之一瓶。
“先坐一會兒吧,我有點累了。”
對方指了指地面,紀步臣點了點頭坐下來。
“我聽空也說‘繪圖師’先生找我?”紀步臣一坐下來就問到。
“不要這么客氣,如果可以的話你就跟空也一樣,叫我老師就好了。像我們這些公干人員原來的名字都淡化了,因為基本很少會遇到同樣序階的人物,所以直接以代號互相稱謂了,但是如果聊起天來的話還是很繁瑣。”
“嗯,那我叫你老師了!”
“好啊,我叫你小紀?!睂Ψ胶呛堑匦α诵?。
紀步臣覺得從“繪圖師”先生嘴里說出來沒有什么違和感,如果是那個小鬼頭紀步臣可要議論一番。
“對了,小紀,你身體怎么樣,從懸崖上摔下去沒事吧!”
紀步臣搖了搖頭,“幸虧空也接住了我?!?
“繪圖師”先生望著他的面容,略微擔心的問道
“你額頭怎么樣,被他們打了一下沒事嗎?用不用到埠陰的醫院檢查。我們這里太簡陋了,連個醫院都沒有,只有個兼任的醫生做些包扎,因為這些工人時常出現工傷,但是也沒有什么大毛病?!?
紀步臣帶著感謝的表情說了句“沒事,就流了點血?!?
“那就好,昨天多虧了你,及早的發現,保下了幾座重要的橋梁,而且還抓住了所有襲擊者?!?
“所有……襲擊者?”紀步臣疑惑地問道。
他很清楚那個“詭面人”逃跑了。
“嗯,所有人,你……怎么了?”對方似乎看出了紀步臣在想什么。
“不,沒什么,我以為至少會有些人逃跑呢,沒想到全抓住了,真厲害。”
紀步臣啪嘰了下嘴,既然對方有意隱瞞“詭面人”,那么自己也不便提及,或許小鬼頭說的沒錯,“詭面人”這條“曜日”序階并不被人所知,而且上層人員很想隱藏這件事。
“根據我們的法律來說,你為了集體國家的利益而受到自身的損傷,這樣的話是可以拿到撫恤金的,看你的情況應該可以有一百五十焦左右,另外我聽說你被錯誤的標識了,而且受到無辜抓捕,這應該也是受到撫恤的。這樣吧,我這里有四個銅鱗幣,你先拿著,等回來工資我再另給你?!?
四個銅鱗幣,是二百焦……
這么多?
紀步臣本來已經伸出手去了,結果心里一想到妻子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