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突然發現這系統一個莫大的好處。
不管任何人因為他的言語亦或是行為對他產生了厭惡,他都能夠感知到。
隔著奶茶店的玻璃門,張遠看到薛仁正在里面遭受非人的虐待。
勇哥本身就是退伍的軍人創業,不忙的時候就愛逗他們這群高中生玩。
兩只手直接抓起腳踝給來個倒立算是正常的。
他要是閑著沒事想給你劈個叉,拉個筋,那才算是痛苦。
也沒什么人會因為勇哥沒輕沒重的生氣,畢竟高中三年都見不到那一直帶病無法上崗的體育老師,在勇哥這活動活動也挺好的。
當然關鍵的是高中生特殊的心理。
他們都覺得跟老板混的熟比較有面兒。
這算是高中生為數不多能夠拿出來吹牛批的幾件事之一。
薛仁現在里面劈叉,呲牙咧嘴的樣子就像個猴。
“哎呦喂,勇哥我錯了,明天高考這腿廢了可沒法去考試了啊。”
“行看在明天你要考試的份上,今天就先放過你小子。”
張遠眼瞅著薛仁就要站起來,連忙跑過去推開門。
“勇哥,你可別被這小子忽悠了,他就在咱們學校考試。
這貨住在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腿廢了,就算是截肢也趕得及進考場啊。”
勇哥冷哼了一聲,也沒讓薛仁再劈叉了,直接讓他來了個倒立。
“啊,張遠你、你...”
“我怎么了?”
薛仁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暑假出來玩估計還得靠張遠,立馬嘴就軟了。
“我發現倒立了之后,這個角度看遠哥你還是帥的。”
“嘿嘿。”
在勇哥這兒,倒立是要倒立三分鐘的。
扛過這三分鐘,勇哥心情好說不定還會泡一杯冰的奶茶。
“走吧,再磨蹭磨蹭下午就過去了。”
兩個人本來就是要去打臺球的,張遠付過賬就跟薛仁一起離開了奶茶店。
名爵臺球廳平時以做學生的生意為主。
不過因為明天就要高考,學校邊上的這些店都收到了通知要關店。
今天雖然不用關,可生意也是慘淡的很,不然勇哥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整一下薛仁。
“張遠,李洲在前面。”
薛仁看到一個人突然扯了扯張遠的衣服。
“他在前面就在前面,我們打我們的臺球跟他有什么關系。”
“那行吧,反正我們兩個人,也不怵他。”
這李洲也不是別人,正是張遠女神的另一個備胎。
張遠上高一的時候沒喜歡誰,上高二的時候突然就喜歡上了一個高一的學妹。
李洲比張遠低了一屆,跟學妹是一個班的。
張遠閑著沒事就去人家班里送奶茶,一來二去的這醋意就越來越大。
恰巧這李洲認識幾個社會上的混子,學校里面的學生自然有些怕他。
不過張遠不怕他,手機在身,只要發生打架斗毆的事兒,張遠都不怕。
這都啥年代了,用打架來解決問題的男人只能是蠢貨。
“喲,這不是張遠么。”
張遠沒想搭理李洲,李洲自己卻跑過來了。
“有事沒有,沒有事別妨礙我跟兄弟打臺球。”
“我能有啥事啊,你這馬上就畢業了,再想騷擾人家施菁菁都找不到機會了吧。
哦對吼,你這種垃圾想必也考不上大學,別成了社會閑散人員跑來學校門口堵人家。
你不會這么不要臉吧,哈哈哈。”
李洲的手指都快戳到張遠的臉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