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思胡同的盡頭便是一道橢圓形的拱門,抬頭看你會發現一個圓錐形的塔尖直插云間,。遠遠看去就像一把利劍屹立在倫敦證券交易所。
穿過拱門便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對于寸金寸土的倫敦來說這樣一片閑置的地區可不是什么小事。橢圓形的廣場只有幾盞煤油燈聳立在廣場的四個角落像恪盡職守的守衛士般守護著倫敦的命脈。
平日里高朋滿座的倫敦證券交易所如今也是門羅可雀,1847年的危機將無數股票、債券變成了泡影,同樣也將一些人永遠的逐出了交易所。
“不知道什么時候,倫敦交易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是人山人海。轉眼間就變成了這般場景!”維克托一面大踏步的像交易所的內部走去,一面又不由自主的發出感概。
“這就是金融的力量,你永遠摸不清它的脾氣,它有時會讓你眉開眼笑,有時會讓你痛哭流涕。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出局的會是誰。”莫爾尼露出微笑的說“我們成功了不是嗎?”
維克托的臉上也洋溢著燦爛的微笑,他輕輕的頷首說“我們成功的避免了災難的降臨的同時又大賺了一筆!”
叔侄兩人并排走進交易所的內部,一進大門一股熱流撲面襲來,然后就可以看見無數的人流在這個大廳中來回走動。他們有的焦急萬分、有的閉目祈禱、有的甚至已經雙眼無神的癱軟在地上。
“沒想到,即使是經濟危機還有這么多人愿意來這個地方埋頭苦干!有了他們,倫敦的韭菜怎么都個不完。”看著人流涌動的交易所,維克托用略微嘲諷的語氣為這些“埋頭苦干”的人喝彩。
莫爾尼無比惋惜的說“這不怪他們,誰都知道股市災難來臨的第一時間應該止損,但是又有幾個人真正舍得壯士割腕。舍得壯士斷腕的早已離去,現在留在這里的哪一個不是祈禱著股市能夠稍微會漲一點,然后再快速的拋售。他們不是不愿意離去,而是已經深陷在泥潭中無法自拔了。”
“莫爾尼先生,終于等到您了,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哀求聲將叔侄兩人本該繼續進行的感慨強行打斷,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不是雷米爾先生嗎?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變的有些憔悴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問題。”莫爾尼熱情了給給了雷米爾一個擁抱后,又幫助他整理了褶皺的衣服。
“不瞞您說,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雷米爾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抬起頭后,維多克這才發現雷米爾的眼睛已經滿是血絲,顯然是經常熬夜導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莫爾尼像一位熱心的老好人沖雷米爾噓寒問暖。
“我我!”像是被莫爾尼的態度所感動,雷米爾咬牙說出了他的請求“莫爾尼先生,我想出手我的經營的報社。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莫爾尼的臉色微變,驚訝的說“雷米爾,這可是你一手經營了10多年的報紙。你就這么把它給賣了?你說過他就像你的兒子一樣。”
“它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不假,但是我不能為了他舍棄我的老婆兒子。”決策永遠是痛苦,特別是將自己一手創立的“王國”拱手讓給別人更是痛苦萬分。
雷米爾的家境并不富裕,勉強算是中產之家的雷米爾從年邁的父親收中繼承了1000英鎊作為啟動資金創立了《雷米報》。
經歷是十多年的風風雨雨《雷米報》在英國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自己也是名利雙收,就在一年前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他將自己的大半啟動資金投入了熱火朝天的鋼鐵產業中,幻想著能夠在鋼鐵的大潮中撈上一比的他絲毫沒有發現企業的寒冬即將來臨。
望著呈現飄紅漲勢的雷米爾當然不愿意將手頭的股票拋售,經濟危機悄然來臨。雷米爾的鋼鐵股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