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6月15日,距離法蘭西另一場戰爭有產者vs無產者的戰爭還有7天。
就在這一天,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至高無上的君主維多利亞夫婦邀請波拿巴家族參加晚會。
下午四時一輛黑色的馬車停靠在波拿巴家族的后門,等待著維克托的出發。馬車四面是用絲綢裝裹,通體鎏金,正面懸掛著波拿巴家族的家徽,窗牖被一簾深藍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馬是貴族的臉面,沒有血統高貴馬,無非體現貴族的尊貴,這輛馬車是由兩匹純種黑色夏爾拉拽。波拿巴家族的馬車夫格魯姆正在往車子內放熏香,為晚會的出行做著準備。
此時維克托一邊在女侍的協助下穿上了專為晚餐訂制的禮服,一邊與莫爾尼說著道“叔叔,我覺得穿我以前的那套衣服也不錯!”
“我的小拿破侖陛下。”莫爾尼責備說“你是想要鐵公爵穿著同樣的衣服一同參加晚餐嗎?”
“叔叔,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維克托問道。
“你穿著一身拿破侖時期的軍服,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挑釁。不,只有勝利者面對失敗者的時候才能算是挑釁。失敗者只是徒增笑柄。拿好。”莫爾尼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氈帽遞給維克托,忍不住叮囑道“這次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特別是漢諾威家族吃飯的時候,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波拿巴家族,千萬不能給波拿巴家族丟面子。”
“我知道了!”維克托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時間已經漸漸接近5點,管家阿爾弗雷德提醒道“伯爵閣下,該上馬車了!”
“去吧!不要忘記我給你說的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合乎禮儀,不該說的不要說”將維克托送上馬車的莫爾尼依舊嘮叨個不停。
馬車在格魯姆的驅使下速度越來越快。黑色的馬車在高頭大馬的拖曳下,直奔坐落在倫敦威斯敏特的白金漢宮而去。由于波拿巴家族的府邸位于倫敦郊外的紳士聚集區,這里相比較城市內部,風景秀麗,而且處于上風口,紳士們根本聞不到工業化的氣息。平整的硬質路面兩旁都是嫩綠色草坪,遠處坐落著宏偉的大教堂以及諸多紳士們漂亮的家宅,繪成了一副怡然自得的田園風景,當然這是獨屬于紳士們的。
這樣的一片如花如畫的風景只有在這塊倫敦郊外的紳士聚集區才能看見,這與倫敦那臟亂臭的平民窟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英國利用羊吃人的運動將英國境內的小自耕農與小農場主消滅大半后,破產的農民只得進城務工,他們被投入了一種名為工業化革命的血肉機器中,他們的血化成了工業化所需要的燃料,他們的肉變成了工業化所需要的組件,就連他們的皮與靈魂也變成了工業化中的一部分。累累的白骨鑄就了不列顛的上層建筑。如今還停留在英格蘭農村的自耕農基本非常少見,農村最長見到的只有大農場主與喜愛田園風光的貴族了。
馬車飛速的穿梭在倫敦的郊外,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了那個被霧霾籠罩下的倫敦,維克托掏懷表出懷抱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5點半,太陽籠罩下的倫敦霧霾卻沒有一絲消散的痕跡。
由于波拿巴府邸位于倫敦地區的東北,而溫莎堡位于倫敦地區的東南。維克托只需要從倫敦城走十幾公里就能到達溫莎堡,而不用長時間處于倫敦城之中。這時候格魯姆準備的熏香派上了大用場,來自馬來西亞的上等沉香,參雜少許的麝香,就能掩蓋住工業化的刺鼻氣味,而且對身體有益,當然這熏香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一小盒就價值二十英鎊,一個熟練的倫敦紡織工人的周薪大概是8先令左右(1英鎊等于20先令),相當于一個熟練工人的五十個多月的薪水。
雖然心里猜測宴無好宴,但是維克托還是得硬著頭皮過來。因為這里是倫敦,人家溫莎家族,不對現在還不能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