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道。
“干杯!”眾人同樣高舉酒杯附和著。
面色潮紅的中年人是法盧伯爵,今年37歲的他作為巴黎正統派的代表之一參加這場宴會。
法盧舉起酒杯興奮的說“朋友們,今天我們為了一個夢想聚集在一起!路易菲利普的清洗沒有鎮壓我們,二月革命的颶風沒有吹散我們,如今這個時代將會是我們的時代!迎回法蘭西國王的任務將會由我們來完成。”
“可是法蘭西共和國不好辦啊!鬧不好他還真能像當年一樣(第一共和國)平穩度過幾年。”
法盧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微笑的說“不用擔心,這個破碎的共和國永遠不可能像他的前輩那么堅挺。目前國有工廠已經全部關閉,那些卑賤的暴民已經已經和當局對峙了。”
身為奧爾良時期眾議院議員的法盧伯爵的政治前途并沒有在二月革命中隨著奧爾良王朝的倒塌而倒塌,作為議員的法盧伯爵搖身一變變成了公共救濟委員會的一員。
“朋友們,就在明天!我提議遣散國家工廠中一部分工人去外省的議案被大家一致的通過。你們說這意味著什么?”法盧笑瞇瞇的抿了一口紅酒道。
“嘶!”在場的所有正統派人士都看向了法盧。
法盧自言自語道“這意味著暴亂,繼二月革命之后的另一場暴亂。我猜測這場暴亂將會比幾個月前的那場暴亂更加的龐大。因為那幫下賤的暴民在聽信某些人的鼓舞后推翻了弒君者的王朝,但是新生的共和國根本沒有能力維持一個隨時都可能餓死群體。這個共和國首先應該滿足的是我們,是那些有槍的人(巴黎人民自發組成國民自衛軍),只有喂飽了他們巴黎才能不出亂子。這些暴民們可不管這些,他們只想吃飽。既然新生的共和國沒有讓他們吃飽,那么這個共和國就不要存在了。到底是暴民推翻了共和,還是共和鎮壓的暴民。我都不管,我需要的是一個虛弱的共和國。只有那樣的共和國才能讓我們的國王有機會君臨巴黎。”
法盧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中潛藏著無數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