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奧爾良派?”宴會上的來賓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那些可憐的碩鼠在弒君者路易的襁褓下作威作福,如今已經沒有路易菲利普為他們遮風擋雨。他們還剩下什么了?人多嗎?”
“我的朋友,話不能這么說!”貝利耶用鍍銀的叉子叉起餐盤上小塊法國鵝塞進嘴里后,用餐桌上的濕巾輕輕擦拭嘴角的殘渣說“他們雖然人數參差不齊,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勢力無疑是最強大的。因為在七月王朝的廢墟中站起來把持著,他們的觸手依舊把持著整個巴黎的相關部門。他們的力量也是我們的國王復辟的關鍵,你別忘了他們雖然叫奧爾良,但是歸根結底也只是波旁的分支。如果我們能夠聯合在一起,那么我們完全可以把控整個法蘭西,復辟就更加有把握了。”
貝利耶律師,準確的來說應該叫貝利耶議員,但是他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的第一職業律師而不是議員。作為與法盧一同從七月王朝殺過來的正統派余孽,貝利耶在巴黎的影響力僅次于法盧,更貼近于巴黎市民的他原本的地位在法盧之上,由于1843年的那場聚會觸怒了路易菲利普,貝利耶一派的正統派勢力被路易菲利普是削弱。他們倆作為正統派的中堅力量理論上來說是整個巴黎的正統派的掌控者。不過身為正統派的法盧伯爵不論是從出生還是成長中都碾壓貝利耶律師。
正統派貴族雖然都是在一個大旗下工作的,但是彼此也是在競爭的環境中成長。
法盧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道“貝利耶,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和那些卑鄙的奧爾良派合流?我不同意!”
法盧只是想與奧爾良派默契配合完成削弱共和的計劃,但是貝利耶卻想聯合奧爾良派一同將尚波爾伯爵推上法蘭西的王位。利益分配問題暫且不說,將尚波爾伯爵推上王位后到底是奧爾良指揮正統,還是正統派指揮奧爾良派這就不好說。
其實究其本質來說奧爾良派與正統派從出生待遇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奧爾良派比正統派更加具有一定的政治投機性讓許多傳統貴族有些不爽,外加上他們的對正統派的“迫害”。
宴會中有人激動的站起來高呼“我不同意。當年那些該死的家伙像狗一樣追著我們,現在他們的主子的王國死了。他們又想像當年搞投機一樣將我們的國王陛下扶持上去,從而滿足他們的利益!”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宴會大廳群情激昂,
貝利耶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朋友們,你們想過沒有光靠我們的力量能否將我們的國王推上法蘭西王座。那些先”
貝利耶察覺自己有些過于奉承后立刻改口“那個卑鄙的奧爾良偷偷的派人告訴我,他們愿意將我們的國王陛下奉為君主,推上王位。只要奧爾良與波旁能夠重新合為一體,他們的希望如果尚波爾伯爵與他的夫人生下來的如果是男孩,那么擇一個奧爾良家族的女子與之聯姻。如果是女孩的話,那么他們希望弒君者的孫子能夠成為尚博爾伯爵的繼承人。如此以來,兩個同屬波旁的勢力將會合二為一,我們的勝算更大了。”
以貝利耶的角度來看,兩家聯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誰說的算,誰說的不算還不是國王說的算,一時的忍讓是一個政治家所必須具備的本事,顯然宴會上的大多數貴族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如果他們意識到了也不會變成頑固的正統派人士,政治投機可是奧爾良派的把戲。
新仇舊恨還沒有消散,拿破侖三世的第二帝國還沒有建立成為一個新靶子的情況下,奧爾良派與正統派的合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既然反對的聲音這么大,貝利耶也就放下了奧爾良與正統派聯合的想法。
貝利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酒杯說“對了!我記得那位冒牌親王好像也來參選了還成為議員了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