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7月1日,馬車緩緩的從波拿巴公寓駛入,它的目的地是位于伊頓廣場44號前首相梅特涅的臨時住所。
端坐在馬車上望著窗外大片的田野,田野依稀可以看到幾匹馬爾怡然自得的拴在大樹上。順著田野的往遠處看寥寥的幾縷炊煙升騰。這個時間,有的貴族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晚宴,熱鬧的晚會總是需要精心的準備。
坐在馬車上的維克托癡迷的看著倫敦的田園風光喃喃自語道“再過不久,就要見不到這樣的風景了。真是有些遺憾。”
馬車繼續向西北處行駛,大約經過了1個小時的路途。終于來到了倫敦的郊外,白色煙霧籠罩下的倫敦依舊散發著硫磺味的氣息,遠遠的望去仿佛就像從童話中走出的魔窟一樣。
倫敦的情況與巴黎略微有些相似,泰晤士河的碼頭、港灣附近位于倫敦的東部,他們被成為倫敦東區。工業化革命時期,大量的工廠、紡織廠、造船廠在倫敦的東區建立。便隨著工廠的建立,無數被迫從土地中解放的農民們從鄉下擁入了倫敦,泰晤士河為中心的倫敦中心漸漸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貧民窟,無數的窮苦工人被迫擠在一個狹小的棚房中接受沒日沒夜的工作。東區的街道同樣也是雜亂無章,街道上充滿了各種叫賣的聲音,工人將垃圾桶中將資產者們吃剩的食物收集起來拿到倫敦東區叫賣,往往這些殘羹剩飯能買上一個好的價格。乞討者也是絡繹不絕,不過在東區即使再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會再這種情況下給予他們幫助,因為一旦你的善心幫助了一位乞討者。不一會兒就會有無數乞討者拖家帶口將你團團圍住。這個時候,如果手中沒有一個稱手的熱兵器的話,你很難再次走來。乞討者大都是12、3歲的童工,他們在閑暇之余亦或是被辭退的時候都會變成祈禱的有生力量。某些陰暗的角落中站街賣藝的女孩比比皆是,她們大都是屬于兼職,紡織廠的工作根本無法讓她們養活一大家子人。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倫敦西區,這里是小資產者與小貴族們的聚集地。他們市場成群的聚在一起享受著倫敦西區的帶來的便利。紳士們大都頭戴一頂黑色的高腳帽,身著灰色與黑色的西服,長褲與擦拭的油光蹭亮的黑色皮鞋套,當然上他們的身上總是缺少不了一個潔白的手帕,有些工廠主們視察他們位于倫敦東區的時候,總需要帶一把稱手的左輪手槍。西區的街道總會有一兩個警察把手,他們是維護著整個西區的秩序。整潔的街道與兩旁的商店,還有那優雅的歌劇院,這些只有納稅人才能夠享受的到。
馬車進入輪渡后一路向西區行駛,很快便來到了伊頓廣場44號。
在梅特涅的房門前,格魯姆打開馬車的車門維克托走下了馬車。由于今天吹的是西南風,位于東區的工廠廢氣乘坐著這股西南風入侵到西區的領地,以至于剛下馬車的維克托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雖然味道并不是很濃,但是足以讓維克托的鼻子略微有些不舒服。
維克托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許多紳士們鄒著眉頭用白皙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快步行走。
“少爺!”格魯姆將口罩遞給了維克托。
維克托搖了搖頭說“我們這是去別人家做客,帶著口罩略微有些失禮。對了,格魯姆我們的禮物準備的怎么樣?”
格魯姆點了點頭將馬車上的一疊盒裝的禮品滴溜了出來。
維克托簡單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后,大踏步來到梅特涅的出租屋。
“咚”“咚”“咚”三聲清脆悅耳的敲門聲后,便聽到門內的腳步聲。
一位碧眼金發的男孩打開門,他身著身著紅色亞麻襯衫馬甲、白色的套褲,他的眼神有些呆滯,表情略微有些嚴肅。不像是一個17、18歲充滿青春氣息的孩子,倒像是一個50多歲快要退休的老人亦或是一個苦修多年的清道夫。
他上下打量著維克托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