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萊到巴黎的火車并沒有開通,維克托只好將乘坐馬車跟隨者大部隊一同前往巴黎。
經過了三天兩夜的長途奔波于風餐露宿維克托與莫爾尼終于再次回到了巴黎。
巴黎,這座法蘭西的心臟。擁有著璀璨的文化與悠久的革命史,同樣也造就了后世的一個成就你永遠不能在法蘭西投降之前拿下巴黎。
當然這個時期的巴黎還不是一百年后的巴黎,這個時期的法蘭西軍隊也不是一百年后那個只堅持了42天的法蘭西軍隊。1848年的巴黎依舊是整個歐洲的一顆明珠它擁有著包容一切理念的博大胸懷。在這里你可看到保王黨與共和派,社會主義者與無政府主義者。巴黎孕育了共和的思想,并通過拿破侖之手將共和的理念傳向了歐洲大陸的每個角落。
十二月黨起義、波蘭起義、匈牙利革命無一不是深受法蘭西共和的影響。思想的大爆發意味著巴黎已經不再是一個穩定的地區,它如同一個平靜的火山。平日里只是偶爾發發脾氣,但是一旦到達能量蓄滿的時候。巴黎的火山將會直接爆發,燒穿坐在王位上的君主。波旁王朝如此、七月王朝如此、第二帝國也是如此,只有時常疏導火山才能讓這座火山的巖漿不至于將王位直接燒垮。
行走在圣丹尼郊區,可以看到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六月起義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但是帶給巴黎工人的卻是揮之不去的傷痛。這一戰,無數的工人舍生忘死的戰斗,由于裝備的實力的懸殊差距讓工人的起義猶如鏡花水月般遙不可及。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還未三斤的硝煙味,狹窄的街道與半破碎的墻壁還殘留著工人的鮮血。
由于街道過于凌亂狹窄,莫爾尼與維克托沒有乘坐馬車進入巴黎中心,而是選擇用最原始的十一路汽車前往巴黎,順便維克托也想看看這個滿目瘡痍的街道。
轉過了幾個拐角的兩人并沒有看到什么人,仿佛整個圣丹尼街道的人都消失了一樣,到處都充斥著一種毀滅的氣息。
對于巴黎城區交戰的破損已經有一些心理準備的維克托在親眼見到這些窟窿狀的墻壁與大塊碎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老天啊!這里到底經歷了什么?”
莫爾尼看起來也非常的驚訝“這里是我曾今來過的巴黎嗎?真是太可怕了!”
“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里停留的時間過久。”一道聲音從維克托的身后傳來。
維克托轉頭往身后看去,一位身著淡藍色軍服、背著一把米尼步槍,看上去只有26、7歲模樣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么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背后。
維克托調侃的說“難道文明的巴黎還能出現土匪不成?”
年輕人面色有些冷漠的說“先生,我們這些人在這些暴民的眼中就說可惡的土匪。”
“這話該怎么說?”
“先生,相信你應該了解巴黎的暴亂吧!卡芬雅克將軍對于這些激進分子的鎮壓讓他們妄圖推翻共和國的野心徹底熄滅。在這之后,卡芬雅克將軍就將參與暴亂的人一同投入了監獄,剩下的人也一并驅趕道其他省份。能夠留下來的一部分是當初的別動隊,另一部分就是那些雖然沒有參與過暴亂,但是間接幫助暴亂人民的協同者。由于議會中某些議員的善心他們被允許留在這里,但是他們對我們特別是身處在巴黎西區的人都帶有一絲憤恨。一般情況下,巴黎西區的紳士們絕對不會來到這里。為了防止西區紳士在東區遭受某些不負責任的暴民襲擊,卡芬雅克將軍特別命令別動隊聯合國民自衛軍鎮守巴黎東區的街道,并在這里巡邏。一旦發現巴黎暴民繼續暴動,立刻進行射殺。我還是將你們護送回去吧。”
維克托與莫爾尼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尷尬的說“我們還不知道,我父親居住的地點,就不麻煩了。”
年輕人看了一眼叔侄倆說“我對巴黎挺熟悉的,你只要說出名字,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