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就蘇爾特擔任內閣總理沸沸揚揚的同時,一架馬車已經緩緩的從巴黎郊區駛入巴黎。
馬車并不是十分的起眼,它通體用棕黃色油漆漆成,馬車的內部蘇爾特元帥與維克托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早在拿破侖三世宣布內閣總理名單之前,蘇爾特元帥與維克托一同從法國的西南部向巴黎方向趕去。
蘇爾特輕輕的撥開窗紗,看著巴黎窗外的風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感慨道“巴黎啊!我已經將近4年沒有回到這里了,一轉眼國王沒了,首相也沒了。共和又像當年一樣建立起來了。”
“所謂的法蘭西共和國只不過是一群君主派的遮羞布,他們在議會中沒有討論出到底是由哪位國王繼承王位。只好先用共和充滿他們的門面,能夠讓他們商量好國王的人員。共和改變了什么?共和什么都沒有改變!”維克托用嘲諷的語氣訴說著這個誕生在機緣巧合中的怪胎“君主派在這個遮羞布中肆無忌憚的操控著議會排除異己。雅各賓派失去他們變成恐怖巨獸的公安委員會變成了任由議會操控的小貓,共和派簡直就是一群幼稚到極致的政黨。”
維克托肆無忌憚的點評著法蘭西如今的政治生態,一個野心勃勃的總統、一個君主派的議會、兩個懦弱無能的少數黨掌握了整個法蘭西3000多萬人的全部生命。
蘇爾特輕輕頷首說“年輕人,我擔任奧爾良首相的時候比你現在的局面更加的糟糕。”
“蘇爾特總理,您可是七月王朝中堅持最長的時間。對于奧爾良的政治應該了如指掌吧!”維克托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滿臉皺紋的老人。
“哪有什么了解!”蘇爾特元帥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首相的位置并不好做,你需要應付一個隨時不自信的國王,同時還要應付下面的許多虎視眈眈的大臣。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你的位置,將你打倒在地。”
“您是說基佐閣下?”維克托說。
基佐作為1840年到1846年蘇爾特內閣中的外交大臣,然后再1846年蘇爾特結束首相職位之后的基佐擔任兩年的首相。
“對!”蘇爾特元帥用譏諷的語氣說“基佐大臣可是一個得到我們前任國王陛下信賴的人,依靠著與國王共享權利的理論讓他在王朝中步步高升。”
“您難道就沒有想過……”維克托看著蘇爾特元帥說。
“想什么?罷免基佐?”蘇爾特元帥看著維克托說“如果我罷免了基佐,我們的國王陛下肯定也讓我滾蛋了。一個強勢的首相永遠不會得到他的信任,他本來就是一個中庸的人。只有一個同樣中庸的首相才能夠讓他放心,梯也爾、莫萊還有之前的一些內閣首相,哪一個不是無比強勢。可是他們到最后的結局只有被國王直接罷免。”
蘇爾特說著語調不由得有些自滿的說“我擔任了6年的首相卻沒有被罷免。”
維克托靜靜的看著蘇爾特元帥,小聲嘟囔著“元帥,中庸對于一個執政者來說真的好嗎?”
維克托的話像一擊暴擊擊中了蘇爾特元帥的心田,是啊!自己擔任首相的目的就是為了掌握權利,然后像當年他的皇帝一樣改變法蘭西,結果在他執政的6年中法蘭西并沒有什么改變。
“你說的不錯,確實沒有什么改變。”蘇爾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一股英雄末路的感覺“有時候我在擔任首相的時候,都在想是不是要將國王和議會推翻……”
“波拿巴家孩子,你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只有用槍才能夠讓那些議會中指手畫腳的廢物住嘴。當年拿破侖皇帝依靠軍隊將五百人院解散,當年我與拿破侖皇帝站在一起。”蘇爾特說“我親眼見證了一個偉人的冉冉升起,但是我卻沒有能力學習偉人。”
維克托寬慰著老元帥說“不是每個人都擁有拿破侖皇帝一樣的機遇與運氣。”
“機遇與運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