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阿爾弗雷德有些不明白維克托的意思,他再次詢問“少爺,你的意思是收買他?”
“不,我只是讓他能夠有閑工夫多罵罵我。”維克托白了路易阿爾弗雷德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阿爾弗雷德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著表面,現在他多罵罵我,沒準未來我還能成為典型。而且馬克思先生這個人人,我比你了解的多了,他是絕對不會為了金錢而折腰的人,他的理想很大。大到未來200年都無法實現的地步,我并沒有那么多的能力去讓他為我說好話。”
左右橫跳與馬基維利亞主義入腦的維克托的身上僅僅還殘存了一絲關于gczy的信仰,但是這個時代信仰并不能當飯吃。
維克托的屁股始終坐在了統治階級的位置上別看他對共和派放出狠話說就算成立共和國也不會讓共和派當政。即便是真到了那一天,維克托肯定是第一時間鎮壓的是工人。
共和派尚可以妥協,大不了學習民國的某些軍閥當寓公。自己跑去英國,然后吃法國公司的紅利。
況且馬導師的主張在100多年以內都沒有辦法實現,當年的紅色毛熊是如何直接休克死亡的維克托還是有所了解。維克托不會為了一個在既定目標實現不了的夢想而奔波。
自己只能夠對馬克思老先生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例如捐錢之類的事情。
“對了,捐錢要偷偷摸摸的進行。絕對不能讓人家發現。”
對于一個思想上巨人的尊敬讓維克托只能小心翼翼的對馬克思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幫我捐給《北極星報》3000英鎊,然后由《北極星報》再次送給馬克思先生,還有將這個交給馬克思先生。”
維克托將一張紙交給了路易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恭敬的接過后看一眼。
原來是一首歌,我還以為是什么呢?等等,這歌……
阿爾弗雷德有些懵逼,他沒想到自己手上的歌好像是一首“反歌”。
“反歌”的譜寫者就是坐在自己眼前的這一位?
“還等什么?去吧!”維克托趕忙催促道。
“是!”
反正他只是一位負責寄送的人。歌詞與歌曲都與自己無關。
路易阿爾弗雷德走后,維克托躺在輪椅上喃喃自語道“我還真是瘋了,自己給自己掘墓?算了,就當是我的最后一次任性了。就是不知道,孔代那邊怎么樣了!收網行動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
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內,幾名破衣爛衫的前共和派議員齊聚一堂。
11月的審判將大多數的共和派成員全部送入監獄,國民自衛軍的解散讓整個巴黎陷入了短暫性的“祥和”之中。
國民自衛軍的解散間接讓共和派的議員們失去了重整鑼鼓的機會。
沒有槍桿子也就無法獲得政權,他們只能像喪家之犬一樣一面躲避來自當權派瘋狗的追捕,一面鼓動巴黎群眾像1848年二月一樣反對拿破侖三世的獨裁法蘭西。
“敵人的封鎖越來越嚴了,到處都是效忠波拿巴家族的瘋狗。”一名共和派議員眉頭緊鎖,他指著巴黎第八區,“我將所能籌集到的軍火全部堆放在了這里,一旦我們開始政變……”
“我們的人員不夠。當初法庭中被審判的議員們,直到現在都還被內政部手下的瘋狗盯著,我們無法擰成一條繩子。”另一名議員接著說。
“巴黎警察局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條瘋狗,他就像一只獵犬一樣可以敏銳的嗅到我們的氣息,許多的同志們慘遭瘋狗的追捕,我們已經犧牲了許多人。”議員用低沉壓抑的聲音對在場的同胞說。
這些前任共和派以及山岳黨的議員們,無時無刻的不受到來自瘋狗的威脅,一旦被瘋狗抓住輕則直接送入監獄,重則直接暴斃則未嘗不可,叛國的罪名是任何國家都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