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是她生命的部意義。
韓姬心如死水,萬念俱灰,精神和身體每況日下,到了此時(shí),已經(jīng)是終日臥床不起了!吳娃生了公子勝,宮女們雖不愿意告訴韓姬,卻也不敢隱瞞。
“娘娘┄┄吳夫人生了,是個(gè)公子,君上取了名字,叫‘勝’?!闭剖聦m女對(duì)韓姬道。
“嗯!”韓姬只嗯了一聲。
“娘娘┄┄娘娘今日可好些了?”
“┄┄”
“娘娘正當(dāng)年華,他日身體好了,也可以為君上再生幾位公子!”宮女又道。
“┄┄”韓姬還是不語。
“娘娘!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太子!”
“太子?太子怎么啦?”韓姬一聽她說道公子章,心中突然不安起來。
“太子正在外面練習(xí)騎射呢!宮中人人都說太子和君上長(zhǎng)得一模一樣,我看也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像得很呢!”
“哦!嚇?biāo)牢伊拴īā表n姬舒了口氣道。
“娘娘怎么啦?君上十分看重太子呢,娘娘勿憂!”宮女安慰道。
“┄┄”
“麗影宮得了王子,各宮都有彩禮祝賀,娘娘可有計(jì)較?”
“不必了┄┄”韓姬心如死灰,無視一切,心中一片茫然,就連昔日甜蜜的時(shí)光也成了模糊的影子,飄忽不定。
“娘娘┄┄女婢下去了┄┄”宮女遲疑道。
“等等┄┄你去叫相邦大人來!”韓姬突然說道。
“娘娘有事?”
“去吧!”
宮女聽罷去叫了肥義,肥義不知何事,匆匆來了,對(duì)韓姬道:
“微臣拜見王后娘娘,請(qǐng)娘娘吩咐!”
韓姬聽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對(duì)肥義道:
“如今我的話怕是沒有分量了,相邦可還愿意聽上幾句?”
“娘娘哪里話!娘娘賢明仁惠,是我趙國(guó)最好的王后!”
“宮中有廢后傳言,難道相邦沒有聽到嗎?”
“都是無知小人趨炎附勢(shì),娘娘不必理會(huì)!”
“廢與不廢,都一樣了!有一事我想請(qǐng)教大人!”
“娘娘客氣了!”
“太子勤奮好學(xué),勇武堅(jiān)毅,大人覺得如何?”
“與娘娘一般!主君也甚是看重太子,娘娘莫要想多了,保重身子要緊!”肥義安慰道。
“世事無常!昔日君上又何嘗不看重我呢,可如今還不是棄如敝履!相邦賢明,忠君愛國(guó),我想聽聽相邦的真心話!”
“娘娘切莫多想!主君看重太子,太子與主君無論性情和長(zhǎng)相都十分神似,主君看見太子就如同看見自己一般,豈有二心!”
“相邦這么說我倒真放心了!”韓姬嘆道,心想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總不會(huì)拋棄他自己的影子。
“主君年少,娘娘也正當(dāng)年華,無需思慮太多!娘娘只管養(yǎng)好身子,也好照料太子!”
“怕是難啊!”
“我聽聞娘娘琴棋書畫樣樣在行,閑暇之時(shí),娘年也要多些娛樂,莫要?dú)椌邞],徒增傷悲才好!”肥義又勸道。
“多謝大人一番好意!”
“如今主君將要伐中山,一時(shí)也顧不上娘娘,娘娘放心,太子好著呢!”
“好吧┄┄大人去吧!”韓姬嘆道,經(jīng)過肥義一番安慰,心中似乎多了一絲平靜。
一月之后田不禮帶著鹿毛壽等人到了趙國(guó)為官,而仇液也理所當(dāng)然去了宋國(guó)。田不禮本不愿離開宋國(guó),更想不到此事竟是他的結(jié)義兄弟李兌一手促成的。李兌讓田不禮來趙,意不在田不禮,而在于仇液和鹿毛壽。肥義是趙君最倚重的人,是李兌掌權(quán)的政敵,仇液是肥義的人,趙國(guó)少了仇液,肥義也少了一只臂膀;田不禮到了趙國(guó),鹿毛壽自然也回來,如此李兌就多了一只臂膀,而鹿毛壽這個(gè)臂膀可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