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樂呵呵的,似乎對兒子的舉動十分滿意。退朝之后,呂不韋到咸陽宮見了趙姬道:
“你還高興,你可知道信陵君是何人?”
“魏公子魏無忌啊,我怎么不知道?”趙姬回道。
“他可不光是五國大將軍,還是我?guī)熜?!?
“你師兄又如何?是他要伐秦,又不是政兒要伐魏!”
“你就覺得政兒能打贏這場仗是不是?”
“我看政兒行!”趙姬得意道。
“婦人之見!”呂不韋將茶盅往桌上用力一摁,轉(zhuǎn)身欲走。
“坐會兒,坐會兒!”趙姬連忙起身拉住呂不韋道:
“剛來就要走,也不知道你生誰的氣!”
“明日臨朝下詔,許魏繚客卿一職,參與議政!”呂不韋一轉(zhuǎn)話題道。
“好,都依你!”趙姬坐下問道:
“今日可還有什么事?”
呂不韋不語,趙姬問身邊寺人道:
“大王呢?”
“去驪山大營了!”寺人答道。
“仲父連日勞累,哀家賞他一頓湯池沐浴,你去準備準備吧!”趙姬道。
呂不韋和趙姬洗凈了身體,行了云雨之歡,一直到晚上才回了丞相府。這一切被嫪毐看在了眼里,嫪毐心中極不平衡,暗罵趙姬是個蕩貨。嫪毐雖然知道趙姬本是他呂不韋的女人,也聽說過秦國宣太后的事,但親眼見到太后和大臣通奸,心里又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人心本就是個復雜的東西,在女閭中長大的嫪毐自幼就對趙姬存有好感,一直有種占有欲存在,而此時的他,感覺到這種占有欲越來越強烈了,似乎難以控制。嫪毐心里不是滋味,遂出了王宮,到了香煙館,在香煙館過了一宿。
十日之后,魏無忌領(lǐng)五十萬大軍合縱伐秦,兵出魏國都城大梁之際,呂不韋緊急召集大臣在咸陽宮偏殿議事,嬴政聞后匆忙趕來了。
“仲父議事,何故不通知寡人?寡人要親自領(lǐng)兵應(yīng)對!”嬴政一來就嚷道。
“大王尚未親政,只能旁聽,不可擅作主張!”呂不韋板著臉道。
“前番寡人親征韓國,仲父準了,今日何故推辭?”嬴政質(zhì)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此番信陵君合縱,大王不可帶兵!”呂不韋道。
“仲父可是要上將軍領(lǐng)兵?上將軍與信陵君有同門之誼,手足之情,不宜帶兵,仲父還是讓寡人去吧!”嬴政道。
“你去不得!”呂不韋嚴肅道。
“寡人偏要去!”嬴政大聲喊道。
呂不韋一怔,立即下跪道:
“大王息怒!微臣有托孤之責,眼下還不能將大秦的江山社稷交給大王!”
“哼!寡人奈何不得丞相,寡人去找太后了!”嬴政氣得轉(zhuǎn)身就走了。
在群臣面前,君臣之禮還是要有的,所以嬴政發(fā)威之際,呂不韋當眾跪了下去。呂不韋跪下之際,蒙驁等人都跟著跪下了,等到嬴政一走,個個都站起了身,默不作聲。
此番魏無忌合縱,完全出乎呂不韋的意外,而春申君黃歇的表現(xiàn),他更加看不懂。在呂不韋的內(nèi)心,他希望兒子嬴政能夠親自出征,與鬼谷師兄一較高下,但理性告訴他時機未到,他不能操之過急,他已經(jīng)后悔前番讓嬴政親征了。
“丞相┄┄”蒙驁見呂不韋眉頭緊鎖,遂喊道。
“上將軍!”呂不韋應(yīng)道。
“大王執(zhí)意要去,就去吧!有末將在,不會有事!”蒙驁道。
“上將軍能保證上回的事不會發(fā)生?”呂不韋疑道。
“難道大王還能奪了末將的兵權(quán)不成?”蒙驁笑道。
呂不韋聞言一想不錯,前番讓嬴政為主將,王翦為副,只因為嬴政是王,不能王為副將,故而作此安排;蒙驁不是王翦,此番如果嬴政一定要去,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