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湛和孫二娘都有些驚異柳依依怎么不走了,但柳依依在麗春院的十幾年不是白呆的,心理素質非常好,很快把話題帶到了酒樓命名、裝修等問題上。 董湛將手伸到背后,偷偷對青枝比了一個贊。 宋青枝受之有愧不是我,是那張地契讓她改變主意的! 幾人說了一回,孫二娘不耐煩道“現在說這些還早吧?咱們不還得在牧場至少再住兩三個月的?” 柳依依笑道“早些做打算才行啊!” 孫二娘嘟囔道“開酒樓又怎么幫著扳倒仁王?我想做點直接的實事!” 柳依依嘆氣道“難道你還想學荊軻,直接去刺殺仁王不成?” 眼見著要起紛爭,董湛忙道“開酒樓就是和扳倒仁王息息相關啊!到時候我去拉幾筆蕃人的生意來,酒足飯飽,讓歌姬們去打探消息,那可要比周大將軍的人打聽得快多了!這是捷徑!” 青枝也連連點頭“就是,我們不擅長硬碰硬,這樣不錯!” 牧場這邊眾人齊心協力,準備年前就將大酒樓開起來,除了律子川還是那樣,大家紛紛展望未來通過高級酒樓拓展人脈,打聽到仁王那十萬人的下落,或是時疫的內幕消息,扳倒仁王,被皇帝親自獎勵…… 總之,熱情空前高漲。 仁王府。 一個轎夫打扮的人正在回話“前三天,除了酒坊原有的幫工還有幾個熟客之外,沒人上門。但今日有一個獨身女子找了來,說認識酒坊的人,我們已綁了她在外面。” 仁王揚了揚眉“哦?帶進來。” 那假扮轎夫的下屬出去片刻,推了朱芊芊進書房。 朱芊芊自從父母因著律家舊事雙亡,近來做事已經很是小心,但也沒有想到律子川會驚動王爺,帶來的路上聽見人恭敬提到王爺時,她后背汗毛直立,預見到自己接下來如何應對會性命攸關。 但她沒有想到王爺長得這樣英俊。 仁王含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找的朋友是誰?” 她莫名紅了臉,毫無抵抗之力地回了實話“朱芊芊。” “很好聽,人如其名。” 朱芊芊的臉更低了,想起仁王的各種逸聞。 “你找律子川有什么事嗎?” 朱芊芊一驚,直覺讓她否認自己認識一個叫‘律子川’的人,所以她柔聲回道“我不認識律子川,今日來酒坊,原是為著我在梓州與蘇大郎夫婦要好,他們說來了京城可以幫他們走訪熟人,這才來的。” 仁王笑道“原來如此,那有一事我倒實在不明了。自從我府上一個叫律子川的書童攜廚娘逃跑之后,我著意查了一下那廚娘親友所開酒坊,一路循線索追到梓州,發現原來那那書童有一個表妹,近日上京,名字正是朱芊芊,容貌形容,也如姑娘相似。”說完抬頭看著她。 朱芊芊心想難道律子川這樣快就變了心?喜歡上了一個廚娘?不對,王爺說那廚娘當時與他同在梓州開酒坊,除了宋青枝,又是誰? 心念紛雜間,仁王仍是好整以暇地等待著,那轎夫打扮的人低聲斥道“老實點!王爺面前,說話!” 朱芊芊一凜,是啊,仁王已查到自己身上,想必早已發現易叔等人,他們那群老骨頭應該是已聞風而逃,正是掌握密辛的自己在王爺面前賣好的機會。 這些事都是因為律子川執意要娶宋青枝才引起的,都是他和她的錯,不關自己的事。 主意一定,朱芊芊跪下道“王爺明察秋毫,芊芊方才一時糊涂,竟把對外人才說的話對著王爺說了出來,但其實我并不是律子川的表妹,當日我父母因他雙雙喪命,我孤苦無依,不得不依附他生存才如此,他雖讓我住在他家,芊芊卻從未依從……” 轎夫打扮的探子覺得自己眼睛要瞎這位大姐,有人問你依從沒依從了嗎? 仁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你父母如何因他雙雙喪命了?” 朱芊芊心一橫,磕頭道“王爺不恕罪,我不敢說。” 那轎夫探子喝道“王爺面前不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 朱芊芊嚇得一震,仁王卻止住那探子,對她道“你只管直說,不必擔心。” 朱芊芊見那轎夫兇惡,仁王卻和氣,原本要待價而沽的消息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