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若只是因為謝謀和閣下的恩怨,卻遷怒我謝家子弟,說不得,要讓閣下見識我謝家天刀之利!”
“哈哈哈,好一個謝天刀,天下刀道三峰謝天刀僅排末座,今日我就先見識下謝天刀在你這老烏龜手中能幾成把式”青年氣極反笑,也不回答,右手虛握,對著謝天刀作勢劈去。
只見一江面一陣清風拂過,殺機遍起,謝天刀扭身側移,無聲無息,但左臂依然被割開一道指寬的血口,血如水涌,卻看不到迎風刀出手的痕跡。
“藏刀于風,御刀如氣,看來傳言并非空穴來風,閣下莫非是七十年前失傳的風刀傳人?”歪頭看了眼左臂上的刀傷,謝天刀也不慌亂,反而問道。
剛才這一刀只是對方的試探,謝天刀只防備周身要害,內勁暗運故意承受對方這一刀,就是想看下對方刀法虛實。果然估計是對方修為未至的緣故,這刀氣雖然無聲無息防不勝防,但侵入體內,后勁不足,被他憑著深厚的內罡勁力化解,雖然傷口猙獰,其實并無大礙。
“是又如何?”
“想我謝天刀法當年和春江國風刀,漠北狂刀并為小月界刀道三峰,春江國被大月滅國后,風刀原本單傳的傳承更是在江湖消失一個甲子之余,沒想到如今風刀重出江湖卻要對上我謝天刀?當年滅你們春江國的是大月,斷你們傳承的也是大月國師,你找我們謝家算什么賬?莫非風刀也是欺軟怕硬不成?”
“謝賢,你不用試探了!我只問你,十年前,謝府梨花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族弟忠心耿耿,為你詹前馬后,為謝家馬裹尸還,頭七還沒過,你卻欺壓暗室,逼死族媳,鳩殺族侄,你還有臉自稱謝天刀,呸!今日我就揭穿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看你有何面目在謝氏立足!”青年語氣激憤,一把摘掉頭上的斗笠,指著謝天刀罵。只見其劍眉修目,原本有幾分俊朗不凡,此時目中含怒,眉頭緊蹙,略顯猙獰。
謝天刀抬眼盯著青年看了些許,面上一半釋然,一半慚愧,卻依然鎮定“原來如此,你是峰兒吧。子隨母像,應該是錯不得。看來那蝰蛇涎有問題,你沒死,果真還是按照你母親的指引,去得了風刀的傳承!”
“老狗,這不是你逼得嗎?”青年臉色愈發猙獰!
搖了搖頭,謝天刀目光復雜“當年我確實是我逼死風卿羋的,原本不會牽扯到你,只是你母親執念未消又留下后手——唉,我自有我的苦衷,也在你父親靈前發過生不逾甲的重誓,你應該也有看見。”
“呵呵,那又怎樣,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還當著你的謝天刀!”
“我今年五十七,再過兩年就要死了。”謝天刀落寞回答,似有不舍,卻很堅決。
“不,我現在就要你死!!!!你早就該死了!”高陽西斜,江風陣陣,水面波光粼粼,映著斜日的光暈,兩人周身方圓近十丈殺機彌漫,遠處躲在樹叢草后的江湖看客也感覺決斗快到了頂峰。
無聲不響,謝賢的雙腿長袍兩側又出現數道血痕,只是這些傷口反而沒有之前左臂上的傷口大。謝賢若無所覺,緩緩道“我雖未曾見識過上代風刀當面,歷代謝天刀對風刀并不陌生,從你出手的這幾刀看,應該剛掌握風刀不久,當年族內我也曾指導過你,你并不是天資出眾的孩子,年紀尚輕這些年又無族中資源,能修出這十幾年的功力已是不凡”言罷袍角又被剮了數道刀痕,但這次只是袍角破損,并無血跡。謝賢這些年郁于當年一事,武功一直沒多大進步,更別提突破瓶頸進入先天,但畢竟有內罡巔峰修為,功力之深厚,等閑刀勁在他身上甚至不能破防,漸漸的,謝天刀的氣勢也在變化,矮小的身子挺直起來,仿若一柄絕世兵刃醞釀出鞘,連附近的風也被壓下。謝天刀法最講究以勢壓人,天刀所出如雷破魔,勢若萬鈞,避無可避,只是眼下謝天刀明顯在克制著,不愿出手。
實際上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