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宗長青以手扶額,問道:“還是那個帶角的?”
“不是,”仆役搖頭道:“是分水閣那位被排在雁翎洲第七的天才弟子汪海。”
“他?”宗長青眉頭一皺,邊往山門外趕邊思疇。他和汪海雖為雁翎十大新秀,卻只是點頭之交,突然來尋必然因為長輩的事情。
他的便宜師傅葫道人離觀也有二十來載,當年走的時候有隨口和宗長青叨了幾句,說是和圖道人去澤海海域的一處火山之島探索尋寶。
澤海是離雁翎洲最近的海域,也是東北海三大海域之一,和渙海齊名。
嚴格上說雁翎洲所在的這片淺海就是浮生之地和澤海的邊緣地界。
澤海的海王一族是盤山烏王,若僅以血統而論,稍遜于貴為萬靈天海妖七族的鮫人王族,但勉強也算入上位靈獸之內。
當代澤海王族有兩只大乘期的妖王,而且是奶孫關系,在外被譽為大小烏王。
在東北海域,澤海的勢力僅次于渙海,比同列的澄海略強一線。
由于離閻浮生太近,澤海和人族多有交往,雖然稱不上友善,但敵意也不明顯。這也是葫道人和圖道人兩個結丹期修士敢聯手深入澤海的憑恃。
不過深海畢竟危險,宗長青這些年多少還是有些記掛和擔心。因此汪海來訪,讓才讓宗長青壓心底的擔憂翻上眉頭。
邁入通竅境的汪海比上次見時多了幾分自信和灑脫,畢竟他如今也算雁翎洲近百年的后起天才之一。不過在看到宗長青時倒還謙遜。
客套一番后,汪海直言道:“宗兄,我此來是有事相商?!?
“汪道友但講無妨?!?
“你也知道,我們分水閣是以陣道立派,師承萬陣城,家師臨行前以萬陣城兌換的高級陣禁玉板給我留下一道超遠感應禁制,作為求助通訊。”汪海面露憂慮道:“這兩年禁制略有異動,雖然不是救急之訊,但以我猜測,對面情況怕是不妙?!?
“不知令師行前可留下聯絡?”
“未曾?!弊陂L青搖了搖頭,請他入山門。
“我太虛觀精于內修,卻沒有你們陣道的手段,”宗長青帶著汪海御劍前行:“這情況你跟師門說了么?”
“說了,不過門中長輩修為大多和師傅在伯仲之間,道基期的師伯長老就一兩個,還要鎮守山門,實在抽不開身,因此還沒拿出章程,我才過來想問你的意思?!蓖艉5馈?
宗長青趕路不語,待到兩人進入青桃齋中,宗長青才開口道:“太虛觀和分水閣實力相仿,恐怕也抽不出高手支援。”
在茶幾前坐下,宗長青已經恢復了淡定,行云流水般為汪海泡起了咸霧茶。
“汪道友可有辦法找尋你師父?”宗長青給汪海倒了一杯茶后問道。
見宗長青如此從容,汪海也緩了下來,呷了口熱咸帶香的茶水,放空腦袋想了想道:“辦法倒是有,只是靈石消耗比較大,而且會耽擱些時間?!?
見宗長青看著自己,汪海不由解釋道:“我師傅留下的傳訊玉板就是線索,只是以我的修為每次動用這個線索就需要搭建陣臺消耗大量的靈石。陣臺只能固定在一個地方,每次祭用陣板都要重新搭建?!?
宗長青點了點頭,問道:“若是直接用陣板感應你師父的位置,需要什么修為?”
“最少道基期?!蓖艉5?。
“道基——”宗長青沉吟許久。
“恕我直言,以咱們的修為就算找到我們的師傅,恐怕助力也不大?!蓖艉3蠲嫉溃骸胺駝t我自己就去找他了?!?
“此事容我兩天想想辦法,你師父留的那塊玉板帶出來了么?”宗長青道。
“帶了?!?
“甚好,汪兄這兩天在我青桃齋歇息,這件事我要稟告師門一番。”宗長青道。
“正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