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丹飛速的旋轉,那道劍氣逐漸顯露出來。普普通通一柄長劍,樸實無華,不見半點修飾在上面,放到凡間也就三十兩一柄的樣子。
但是這劍氣來的兇猛,幾個翻飛間便將白躍的冥宮搞得一團糟。白躍眼皮不斷的跳動,心中暗道自己托大了。
白躍也是有些托大,這補天丹,即便拓開靈脈的弟子也不敢直接用元神去煉化。好在白躍并不簡單,別的弟子的元神,了不起一只兇獸,一柄戰(zhàn)兵。他的元神是一座浩瀚冥宮!
白躍當即沉下心來,全神貫注的煉化那一道劍氣。
整座冥宮轟然開動,真就如戰(zhàn)爭兵器一般,前去鎮(zhèn)壓那一柄小小的長劍。兩座天門轟然閉合,將那一道劍氣困在了天街之上,劍氣也自聰慧,立時向著晶瑩石板鉆去,只要它離開這座冥宮,便會對白躍的元神產(chǎn)生很大的創(chuàng)傷!
冥河之水涌動,將天街淹的滿滿當當。冥河之水一絲絲的侵入整道劍氣,很快的劍氣就虛弱了下來。正在白躍松了一口氣時,補天丹突然飛進天街之中。整顆丹藥突兀融化,與那道劍氣融為一體,劍氣威能暴漲。
白躍心想這丹藥如此危險,真的是給普通弟子修煉用的嗎?如此強橫的劍氣,足以將普通弟子化為齏粉!其實白躍也是心急了些。三日后便是拜師典禮,到時候師門自會賜下用來煉化劍氣的法門。
說起來,這一點也和薛慶峰有關。身為執(zhí)事弟子,他有責任與義務告訴這些新進門的弟子修煉上的一應事物,尤其是這補天丹的用法,新弟子如不知曉,擅自修煉下是會出人命的!但是白躍三個人太上道了,上道的簡直不像是新弟子,而且這次又拿到了不少丹藥,是以薛慶峰完全忘記了這三人剛剛進門,修煉上的事情簡直是一竅不通。
不過白躍的元神遠超同儕,冥宮九龍壁上九條真龍緩緩游下,潛入天街做鎮(zhèn)壓狀。冥河中的蓮花也一瓣瓣開解,多方齊動。好一番苦苦鏖戰(zhàn),白躍才將這道劍氣鎮(zhèn)壓在天闕龍門下。
白躍睜開了眼,目中駭然猶存。他心想這次實在是太托大了,以后定要搞清楚如何修煉再煉化丹藥。
忽然白躍心中一凜,自己的元神強橫,不可能人人元神都強橫,另外二人也在煉化這補天丹,縱然他們不像自己一般直接動用元神煉化,想必也會被那道劍氣傷個不輕!
白躍奪門而出,沖向其中一人的臥房,一腳踢開了門。結果那人在床上睡得正香,白躍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噬修如命。他笑了笑,提筆留下一張字條張兄,此補天丹暫時不可煉化,其內(nèi)劍氣強橫無匹,輕易動之不能,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白躍用鎮(zhèn)紙壓住字條后,轉身投向另一人臥房中,尚未接近便感受到一縷縷劍氣縱橫。那人也煉化了丹藥,而且不止一枚!
白躍有些焦急,這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解決的問題了,如果僅僅有一道劍氣,白躍還可以如法炮制將其鎮(zhèn)壓在天門之下。然而這么多道劍氣,縱然白躍逆天無匹也不能全部壓下。
白躍先是收走了一道劍氣,將其鎮(zhèn)壓在天門下,隨即沖向了薛慶峰的住處,薛慶峰的住處與他們?nèi)瞬惶b遠,僅僅隔著三十丈。
“薛師兄,我的一位同年不小心煉化了多枚補天丹,如今劍氣肆虐,煩請薛師兄搭救則個。”白躍于薛慶峰門外高聲呼喚。
“誒呀,大意了,忘記告訴他們這丹藥他們還不能服用,罷了罷了,我且前去幫幫他們,也好增長我的威望。”薛慶峰想了想,推門走出,“白師弟,那二人如今在何處?快快告知于我,我好前去搭救。”
“薛師兄跟我來。”白躍當即引著薛慶峰到達了任子元的住處。之間的那一道道劍氣越發(fā)猖狂,將任子元的元神刺出了一個個劍孔,那任子元的元神卻也奇特,一朵并蒂雙蓮,一紅一黑,端得是奇特無比。白躍在自己的冥河里見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