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你說出去我絕對不會承認,到時候就會變成你誹謗了’,然后我就說‘卡特小姐,那到底是什么后果’,然后她就語重心長地說‘意思是你就只能到監獄里跟其他犯人說了’。”蘇珊說著一攤手,“其實我也不怎么想說的,但你們聽聽,是她非要我在這里說的,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
周圍的犯人大聲笑了出來。
蘇珊的話還在繼續“我經常碰到些記者打聽卡特小姐是不是有男人了,有沒有在私宅里幽會。但我覺得肯定是沒有的,因為我在屋子里見過的男人只有管家先生。于是我就回答‘抱歉,我知道和她有關系的男人其實只有管家’,結果不知道為什么那幫記者突然跟中了彩票一樣歡呼起來。”
犯人又發出了一陣笑聲。
“然后我轉念一想,發現自己漏了個人,就補充了一句‘哦,其實還有一個園丁’。然后他們竟然開始鼓起掌來了。”
這次犯人們一邊笑一邊開始鼓掌。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卡特小姐一看到報紙就開始發火……唉,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如果我識字的話,或許還能安慰她一下。當然,我有想過會不會跟我回答記者的事情有關,于是我就找到她,試著問了一下‘卡特小姐,能不能跟我聊一下和您有關系的男性……’。結果她馬上瞪大了眼睛說‘你怎么知道的?’”
犯人中出現了零星的笑聲。
“然后過了一秒鐘,她又問了一句‘不過你說的究竟是哪一個?麻煩給點提示。’”蘇珊繼續說道。
犯人們爆發出哄笑。
艾登抱著手在遠處稍微聽了一會兒,扭頭觀察了一下操場里離那邊最近的正在執勤的獄警——那名獄警竟然也在饒有興致地聽著。
作為脫口秀倒而已算可以了,主要是站在長椅上的蘇珊·芬格莫名其妙地引人注目。
但艾登覺得應該不至于有趣到連獄警都吸引住,連紀律都忘了管。
要知道在這種地方,獄警一般不會讓太多犯人聚集在一起,人群會隔絕視線,里頭發生了什么,或者有人在鼓搗什么都會變得很難看清。
隱隱約約地,艾登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協調的感覺——上一次他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在某次魔女集會忽略了本來在場的奇奇莫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