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過失也!”白發尊主又是吹噓道。
泰炎暗暗心想,今日這尊主到底想做什么?他身為金丹,有何需要來此給自己這般吹捧?難道是暗含嘲諷之意?
“尊主過繆了。泰炎實在擔不得尊主這般夸贊。”泰炎皺眉道。
“泰少主絕對擔得起!我之所言,沒有絲毫夸大,句句是肺腑之言吶!”白發尊主輕笑道。
泰炎當然不會有絲毫相信他話的可能,只是禮貌性的笑著,心想,這不是你喝大了,就是我喝大了。真不知道你這家伙說這些話究竟是憋著什么壞呢。
“尊主,我已被逐出家門,終生再不可入臨城一步。便別再以少主相稱了。我已是喪家之犬,無根之木。當不得尊主這般謬贊。”泰炎搖頭嘆道。
“在我眼中,閣下,依然還是泰少主!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白發尊主淡笑道。
泰炎苦笑搖搖頭,沒再說什么。隨你吧,想叫就叫吧。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至少再聽兩聲少主,也是好的。
“泰少主,不知今后有何想法?或許,是否想去他地,自起山頭,日后,或許也可成就一番偉業?”白發尊主似鄭重的問道。
泰炎愣了愣,這廝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刻意嘲笑的?就自己這點修為與造詣,另起山頭?還成就偉業?過幾年不被餓死就算好的了。
“哪有那般雄心。尊主太看重于我了。我從不期望能做成什么偉業。只要日后能混個溫飽,也便滿足了。”泰炎搖頭笑道。
“我看,泰少主,絕不止于此!”白發尊主凝神道。
泰炎也懶得搭話了,撇了撇嘴,干脆喝起了酒。
“閣下可知,你之后,誰為昆山少主嗎?”白發尊主瞇起眼睛,緩笑著問道。
泰炎立時就起了興趣,看向他,“是誰?”
“方南琴,你可認得?”白發尊主說了個名字。
泰炎立時身子一顫,酒杯都被直接捏的粉碎,額上青筋暴突,憤怒又滿懷恨意。
“她!?”
“不錯!正是她!”
“我也有所聽聞過。這方南琴,是泰光真人的弟子。是其義女。自幼天資出眾,在昆山派,威望很高。”白發尊主輕笑道。
“狗屁!那小娘皮,心思陰的很!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惡事!她做少主!簡直是我爹瞎了眼!”泰炎眼神極其兇狠,咬著牙道。
白發尊主看他這樣子,卻很高興。
“所以,現在泰少主,還能甘心離去嗎?”
泰炎看向他,冷靜了一下,皺起眉頭,仔細想了下。
這尊主是想做什么?
來到自己面前,說起這件事,所為如何?故意挑起自己的恨意,是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不甘又如何。我已被逐出山門,此后都與昆山再無關聯了。”泰炎搖頭道,一副頹然的樣子。
“泰家,傳承數百年,歷來都是昆山主宰。如今,祖宗基業,卻要平白交到外姓人手里!而且,如泰少主所說,這方南琴,心性陰毒,誰知她上位后,會做出什么有違天理與宗法制事來!于天下而言,于昆山而言,于泰家而言,都是莫大的悲事啊!”白發尊主,悠悠嘆道。
泰炎緊攥著拳頭,心頭難免被挑起怒火,但還是強忍下去。
“我,已與昆山派無任何關系了。隨他何人上位,都跟我無關。尊主何意,我也明了。但,我今后只想醉生夢死的過我的逍遙生活,什么昆山派、泰家、方南琴,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尊主,若想喝酒,我們好生喝一場!但,有關這等之事,再別說半句了。”泰炎冷聲道。
白發尊主淺笑著點點頭,“無妨。在下只是為泰少主感到可惜罷了。既然,泰少主自己覺得無所謂,我也不便再勸了。”
隨即,白發尊主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