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舟師兄,算了吧。這劍法,乃是不傳之秘。我既不為青木長老門下,修習此等劍法,是為過界了。我不能讓你背此罪責。”林妙塵趕緊如此道。
苦舟沉吟般望向她。萬沒想到,這位初相識的林師妹,竟會真心地為自己著想。不禁,心內就有些感動起來。
“師妹之言,真叫苦舟慚愧。是苦舟沒有遵守諾言,讓師妹上山此來一趟,卻一無所獲,實在是莫大過錯。苦舟向師妹,賠罪了!”這苦舟登時向林妙塵一行禮拜道。
林妙塵抿了抿嘴,心說這家伙還真是有些古怪的緊。怎的會想到如此給我道歉呢。
“師兄,快起來吧。這事,也是我不好。不該向師兄如此提起此事的。本身來講,嫡傳劍法,便是不該外傳于人的。哪怕是同門,也有派別之分的。這劍法,我本就萬不該覬覦的。還望師兄寬恕我的罪過才是。”林妙塵也是如此行禮道。
“師妹這般說,便折煞苦舟了。這如何都不該是師妹的錯。不過,師妹所說,也的確是真。本門劍法,未經師尊同意,確是不能傳于外人的。哪怕師妹你,也是昆山之人。但非本脈弟子,的確是不能修習的。這也是,始祖所立的規矩。”苦舟輕輕搖了搖頭。
昆山派中,規矩很深。而各支脈間,也是相對獨立。本門獨傳秘法,也是嚴禁傳于外人的。哪怕是同宗派之人,也是絕對不許的。這是為了不至于后世令各個支脈混雜,宗派規矩不再,所從而立下的。至于今時今日的昆山派還如此遵從此規,是好是壞,便說不清了。
“師妹,我得求你件事。”苦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師兄請講。”林妙塵疑惑道。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關于此番醉酒之事,煩請,務必不能告知于我師尊。讓他老人家知道了,生氣而對我責罰事小。我是不想讓他覺得,我對他的話,陽奉陰違,而對我失去信心。”苦舟嘆息道。
“師兄你,這般在意青木長老的看法嗎?”林妙塵蹙眉道。
“這是自然的了!他可是我的師尊啊!更是養育我長大,于我而言,如師如父。能得到他的認可,是我今生的最大渴求了。只是,我現在還差得遠了。”苦舟搖了搖頭。
“不。我卻覺得,師兄你,已然極為出色了呀。這昆山派中,已無幾位弟子,可與師兄你爭鋒了呀!”林妙塵笑道。
苦舟搖頭笑了聲,似是在自嘲樣。
“師妹,你初入門不久,還不了解過深。我們昆山派,本來弟子傳承方面,就是當下臨城修仙界中,最為差勁的一個了。新一輩弟子中,哪有能讓各派叫得出名號的呢。我,雖在昆山眾弟子中名聲還不錯。但,若放眼到七派中,則就不值一提了啊。”
“師妹,我等,任重道遠爾。”苦舟深深看向林妙塵道。
林妙塵想,有什么分別嗎?你們臨城這幾個小門派,不都是大貓小貓兩三只的。無非就是那只貓稍微肥一些,那只貓稍微瘦一點。總體來講,在更高層次的修者眼中,都根本差不多。這臨城,本就不是修仙界的中心,也從不是世界矚目的焦點。在這里優異與突出算不得什么。在這里吊車尾也不會有什么人在乎的。
“師兄說的是。我等,自當努力。”林妙塵如此說道。
“正是如此!”
“可,師妹,你瞧見了沒?如今派中弟子,都太熱衷于享樂。卻將修行大事棄之于不顧。修行荒廢,宗門,后繼無人吶!”
“這樣的情境下,我,管不得他人,只能以嚴格來要求自己!”
“所以,我從不覺得師尊對我的苛刻要求有什么。因為,以復興昆山派這宏大任務來看,我還差得遠!也根本沒有任何能用以享樂的時間啊!”苦舟嘆道。
林妙塵想道,干嘛非要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難道這昆山派沒了你就要滅亡了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