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沒有時間的概念,亞爾弗終于從意識的抽離之中回過神來,他身形有點虛弱無力,連忙扶住旁邊的墻壁。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卡爾西斯還有吉吉。
吉吉正在審訊另外一個士兵——
“所以呢,昨天晚上你一刻都沒有離開?”
“我去了五次廁所,其中有四次是——”士兵如實的回答道,目光呆滯。
“停,我不需要知道詳細的信息。”吉吉說道,“那么有沒有什么人出入過這里?”
士兵回道:“沒有。”
“哦?”吉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盯著對方的面部表情看了一會兒,那人的眼皮在迅速跳動。
“你在掩飾什么?”
士兵仍然回道:“沒有、”
“原來如此。”吉吉點了點頭。
她的審訊沒有持續(xù)多久,隨著幾個短暫字節(jié)的吐出,這些士兵終于恢復了正常。
他們仿佛剛才睡著了一般,驚愕的環(huán)顧四周,什么記憶都沒有。
旁邊的亞爾弗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jié)n,強顏歡笑著對卡爾西斯說道:“審訊結束了?”
“沒錯。”卡爾西斯點了點頭。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亞爾弗的錯覺,他總感覺,卡爾西斯還有黑貓吉吉的目光,掃過自己身上的時候,總帶著一分奇怪的意味。
“我、我剛才不小心中了催眠術。”亞爾弗強顏歡笑,“這真是一種偉大的法術。”
吉吉命令卡爾西斯幫她把鈴鐺重新系好,而后說道:“確切的來說,這是幻術的一種,我也并非專精幻術,但是應對這種精神力很弱小的人類也是綽綽有余了。”
亞爾弗搓了搓手,斟酌著說道:“我剛才——剛才沒有說什么失禮的話吧?”
卡爾西斯跟吉吉兩人齊齊停了幾秒鐘,而后,卡爾西斯干咳了一聲:“沒什么特殊的話。”
但是吉吉迅速補充道:“亞爾弗,其實你不用過的這么壓抑,我是說,喝酒是沒什么的,酗酒才是需要禁止的。”
“哈哈,是,是。”亞爾弗腦門上有一滴汗劃了下來。
他對外宣稱是不喝酒的,畢竟身為主教,要以身作則。
吉吉繼續(xù)道:“況且,身為一個男人,對于異性有沖動的感覺,這也算是合情合理。”
“當然了,有夫之婦是違背倫理道德的,這一點你要謹記,太年輕的蘿莉也不好,她們跟你年齡相差太大。”
聽到這話,亞爾弗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光明秩序在上,我到底說了些什么啊!
卡爾西斯這時候看不下去了:“行了吉吉,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吧?”
吉吉應道:“沒錯,我想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定論了。”
被岔開話題之后,亞爾弗總算是松了口氣,要不然他都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卡爾西斯道:“所以說,這些士兵都沒有嫌疑吧?”
吉吉舔了舔爪子,眼睛瞇成一條縫:“是的,他們說的都是真話,但是...是在假象之下的真話。”
聽到這話,卡爾西斯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吉吉繼續(xù)說道:“他們的記憶有被遮蔽與封鎖的痕跡,根據(jù)我的推測,昨天晚上他們見到了什么東西闖進來,那東西懂得魔法,完全碾壓他們。”
“他順利的拿走了畫像,而后順手施展了幻術,將他們的記憶修改。”
“只可惜,我并非是幻術專精的大師,要不然,我說不定能夠撕破遮蔽他們記憶的陰云,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說完之后,亞爾弗不由瞪大了眼睛:“這么說,有別的魔法師闖進來了?!天吶,那是什么樣的敵人和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