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本笑道:“夏王,那劉文再厲害,但也不是鐵打的。最近雖然連連得勝,他自己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氣力。相比這次是真累了。”
竇建德聽后開玩笑道:“聽愛卿這么說,我才意識到劉文也是一介凡人。以前還以為他能喝銅汁,吃鐵丸呢。”
“哈哈哈。夏王,劉文我們兵馬多,又在冀州,哪怕多失敗幾次,也能扛得住。可劉文不行,他只有那不到兩萬的兵馬,只要敗了,那就徹底完了。如今他三軍俱疲,正是戰勝他的好機會。不如我們用激將法,詐他出營,然后半路伏擊,定能剿滅其大軍。”
“好!愛卿之言甚合吾意,就按此計!”
竇建德的布置,自然瞞不過軍中的工具人,劉文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
于是派劉環、龍安吉、姜興霸、薛先圖,各領三千兵馬出寨,悄悄的準備。
不久之后,羅成領兵前來討戰。
劉文假裝上當,領兵追擊,一路追出去二十多里,來到一道長長的土坡附近。突然聽到當當當的鳴鑼聲響,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喊殺聲,鼓角爭鳴聲,一隊隊伏兵從土坡兩側沖殺而來。
如果是普通的兵馬,此刻早就混亂了。
但是劉文現在帶領的,可是令行禁止的工具人。
面對如此數量的伏兵,他們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悍不畏死的迎敵。
而劉文也在亂軍之中,往來沖殺,縱橫馳騁,將伏兵殺得人仰馬翻。
遠處的高崗上,竇建德和羅藝暗暗心驚。
好一個宋王劉文!
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如此猛將,真是世所罕見。
不容他們多想,突然又有喊殺聲傳來。
只見遠處有四路兵馬,從四個方向殺了過來,轉瞬間就沖到了聯軍兩側,把冀州和北平的兵馬殺得大亂。
“不好!”羅藝大叫一聲:“劉文早有準備!”
竇建德的臉色非常難看。
可是眼前這種情況,不能隨意的撤走,只有硬撐著,只要把劉文的兵馬拼光,那就好辦了。
而就在這時候,戰場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本來那些燕軍是想回上谷的,卻被羅藝、竇建德強留了下來。
如今各方兵馬混戰在一起,亂成了一團,讓他們看到了好機會,不由相繼四散逃走。
未成想,軍中的軍吏一直盯著他們,這些人一逃,立時就有人上前將他們斬殺。
軍吏本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他們。
可是這群燕軍本來就心中有怨恨,此刻一見同伴被殺,立刻激起了心中的兇姓。
他們以雁北、上谷一帶的方言大叫。
“兄弟們,竇建德和羅藝不讓我們好過,那他們也別想能贏!我們跟他們拼了!”
“對!只有竇建德和羅藝輸了,我們才能回家。”
“他們說話不算,出爾反爾,根本就不可信,別想著他們能夠體恤我們,殺吧!”
“為我們冤死的同袍報仇!殺!”
這群手里有兵器的燕軍,立刻臨陣倒戈,對自己身邊的冀州軍和北平人馬動起手來。
他們原本被分散在各個行伍當中,是為了好鎮壓、好管理。
可是如今到處都在亂戰,誰還顧得上鎮壓他們?
很快的,冀州軍和幽州軍的隊列,就被他們攪的一團糟。
冀州和幽州的兵馬,只覺得到處都是敵人,不管前方,還是背后,都得防備明槍暗箭。
霎時間被殺得大亂。
他們原本就士氣低迷,如今內憂外患,更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很快就徹底崩了。
遠處高崗上的竇建德和羅藝,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