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個既虛擬又真實的真人游戲中。

“對了，2913號。”

“怎么了，主人？”

“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

“2913號這個名字太拗口了，要不我給你重新起個名字吧。”

這時另一邊卻遲遲沒有聲音傳來，仿佛在猶豫著什么。

“怎么了，難道你不想換個名字嗎？”

林小飛此時也沒有想到，2913號對人工智能來說，也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名字這種東西，是人類所特有的帶有感情的產物。對于2913號來說，實際上她在之前根本就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所謂的2913號，只是記錄她被生產出來時順序的冰冷數字罷了。

“請主人為我起名。”女聲中仿佛帶有那么一絲絲的期待。

“我們之所以相遇是因為籃球，就叫你小籃吧，不過竹字頭的籃字又太男性化了，不適合你，就換成藍天的藍好了。以后你就叫小藍好了。”

“好的主人，以后我就叫小藍了，謝謝主人為我取名！”

“你不要嫌棄這個名字就好。”

林小飛化身的綠色光團上下擺動了一番，似乎是想比劃出一個不用客氣的手勢，讓人看著覺得有點滑稽。

該問的事差不多都弄清楚了，林小飛也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快支撐不住了，于是主動退出了意識空間，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他剛剛離開，意識空間中屏幕的后面就飛出一個比他所化的綠色光球小得多且黯淡得多的白色光球，飛到了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小藍，小藍”地自語著。

如果林小飛還在這里，一定會發現這個聲音和他剛起名為小藍的人工智能的聲音一模一樣。

只是不知道是為什么，這個疑似小藍的光球先前卻從未在他眼前出現過。

白色光球就這樣在一無邊際的意識空間里不知疲倦地游來游去，仿佛新生兒一般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漆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