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剛剛的激戰之處,此時葉星河已經從這里離開很久了,場中除了三具死狀凄慘的尸首便只剩下幾聲蟬鳴,突然,一道人影從天而落,正是納蘭雪,她落在地上的動作有些難看,她的臉色有些慘白,看來她此次的追擊并沒有討到什么好果子吃。
納蘭雪掃視了一下四周,見到地上的尸體,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了怒容“三個廢物!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她低聲怒吼了一聲,其實她說的沒錯,三個內氣車輪戰打不過一個外氣,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的確會讓人不敢置信加笑掉大牙。
納蘭雪腳步發虛的在場中走了一圈,終于,在裂成兩半的郭爾佳旁邊找到了一道直通向林中的血跡,納蘭雪冷笑一聲就想尋著血跡追過去,只不過她剛剛走了兩步突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可惡的老頭!竟然把我傷的這么重。不行!只能先找地方療傷了!”納蘭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狠狠地說道,她深深地看了林中一眼,隨后有些不甘的向另一個方向遁去,想來是去找清凈的地方療傷去了。
葉星河此時正有些虛弱的依靠在一顆大樹下,他看著空中的殘月心中有些感慨,命運并沒有拋棄他,在他走入林中不久便找到了幾株可以用來止血的藥材,他將藥材簡單處理了一番,反手涂在了后背的傷口之上,此時他后背的刀傷已經不在向外滲血了,不過內傷他的確沒辦法處理了,好在不知為何,他的體內現在除了有些痛楚外并沒有什么生命危險。
“樊淼應該沒有我這么凄涼吧,那個背棺老者不像是對她有惡意,想來她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葉星河看著夜色,嘴中喃喃自語,想到樊淼他心中難免有些擔心,而在這絲擔心之中,葉星河卻覺得自己似是還夾雜了一些別的什么感情,搖了搖頭,他心中莫名的有些躁動。
嗷嗚~,聽著林中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野獸嚎叫聲,葉星河從懷中掏出了一株藥草,他將手中的藥草捏碎,一股刺鼻的氣味隨之彌漫在了空氣之中,這是一株狼毒草,很常見的毒草罷了,它的藥力和毒性都不足以作為藥材入藥,但是它卻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點,那就是他的汁液可以散發出很濃烈的氣味。
葉星河現在渾身是血,而這林中又不知道有多少野獸,若讓它們聞到了這邊的血腥味,那葉星河怕是只能化為林中養料了,而這狼毒草的特性剛好可以為葉星河打個掩護,葉星河將手中的藥末放在地上后緩緩閉上了雙眼。長時間的奔波與大量的傷痛讓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
視線轉過,納蘭雪回到了客棧之中,她并沒有直接療傷,而是先拿出紙筆寫了一封書信,隨后她推開窗子,拿起了胸前掛著的哨子吹了一聲,一陣哨音過后,一只色慘斑斕的靈鴿飛到了她的窗邊,她將手中的信條插入了靈鴿的腳下抬手將它放飛,直到看著靈鴿消失在夜空中后,納蘭雪這才回到了床上靜心調息了起來。
一個時辰后,京都的李家,一只靈鴿沖進了鴿籠之中,它撲騰了幾下后倒在了鴿籠中一動不動了,一個仆人忙沖了過來將籠中的靈鴿拿出后他又匆匆的跑向了書房。
“老爺!有人用靈鴿傳訊!”仆人跪在門前朗聲道。
“拿進來吧!”屋內傳來了李安民的聲音。
仆人聞言忙不迭的起身將手中的靈鴿送入了屋內,李安民看著手中的信條臉色大變,他揮手將眼前的書桌推翻怒吼道“廢物!都是廢物!這么多人,這么多高手,抓不住一個葉星河!我要他們有什么用!全身飯桶!飯桶!”
過了許久,將手邊的東西砸了個遍的李安民終于平靜了下來,他緊皺著眉頭用手按著太陽穴,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臉上掛著的招牌式笑容已經再難維持了,這幾月之內,接連不斷的麻煩就沒讓他消停過一天。
“去,給于燕楠,蘇唯,庫左圖發消息,讓他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