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鬣聽得真切,急忙好心提醒道:“浩南哥,老君答應過燃燈和尚,不讓咱們惹事的。”
“老君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只搬走那里的住戶,不搬走龍神廟,不招惹他們,不算犯忌諱。”
金蟬子聽李浩南給朱剛鬣一本正經地講歪理,怪笑著說道:“浩南哥,你又一本正經地教孩子學壞了。”
聞達尊者道:“俗話說的好,斷人香火,等同殺人父母。你把那些鎮民搬走了,那個什么九頭龍神,還不找你拼命?”
“香火愿力,有德者居之,他德行不夠,守不住那些鎮民,關我何事?”
李浩南不屑一顧。
金蟬子見李浩南執意要干,反而徹底放下心來。
朱剛鬣終究是年輕,對修行界的作風不是很了解,擔心地問道:“說來說去,你這就是明著擄掠人口,這樣不太好吧?”
李浩南伸手攬著朱剛鬣肩膀說道:“剛鬣,你還是太年輕。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嗎?你又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咱們之間的區別是什么,你都清楚嗎?”
朱剛鬣被李浩南問蒙了。
“咱們不是一伙的嗎?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你身上雖然有巫族血脈,但從血統來講,還是人族。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妖,不是人。人有人道,妖有妖道。我們既然是妖,辦事總要妖一些,這才符合我們妖族的身份。”
金蟬子和聞達尊者聽的連連點頭。
金蟬子道:“浩南哥說的對,身為妖,辦事就要妖一些。所以沒事干些擄掠人口的事情,也很正常,沒什么不好的。”
“再者說,我們將這些人送進日月珠內,是讓他們擺脫迷信,走上正信,從此往后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也是一樁善事。用行話講,這叫以霹靂手段行慈悲心腸。”
李浩南頓了頓之后,接著說道:“剛鬣,你再想想,你們村搬進日月珠后,村里就那么點人口。要是不弄些外來人口的話,日后村內年輕人結婚的事該怎么辦?總不能只在村內挑選,若是那樣話,弄不好要弄成近親通婚,不利于下一代。”
“哦哦,這么回事啊,這個我懂,同姓不通婚。俺們村里人結婚,一般都是在外村找,浩南哥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你真是用心良苦,你放心,要是那個什么龍神不高興,我就和他不高興。”
朱剛鬣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這才明白過來。
李浩南道:“你明白就好,也不枉我操這么多心。”
一行人聊著天,踏著皚皚白雪,行至傍晚,走到金蟬子所說的小鎮東面。
隊伍頂著鎮內百姓驚奇的目光,自東向西穿過小鎮,來到小鎮西面空曠的雪地上。
老君發話,隊伍停下,準備過夜。
李浩南放出紅磚功德房,朱剛鬣與金蟬子進廚房燒火做飯,屋頂的煙囪,很快便冒出滾滾黑煙,隨風飄散。
李浩南坐到青牛身邊,拿出猴兒酒,與青牛、波月和聞達尊者分享。
青牛化為人身牛頭,拿著葫蘆喝了幾口猴兒酒,忽然扭頭看向東面的小鎮。
李浩南跟著看去,就見小鎮里飛出一個人影,落到功德房前,卻是一尊泥塑的人身蛇頭雕像。
雕像身上閃耀著金光,才一落地,肩上的蛇頭便變為頭頂肉髻的人頭。
李浩南看到雕像變成的人形,立刻認出,來的是娜迦妖蛇大長老九丈禪師。
果然,那雕像豎起右掌,躬身施禮。
“佛門九丈求見老君,還請老君不吝一見。”
老君聲音從屋內傳出。
“我等只是路過此地,九丈你不必多禮,請回吧。”
九丈禪師說道:“老君與諸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