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凈做一些為人所不齒的下賤勾當(dāng)。最糟糕的是,她們賣弄春色,不要錢,要命。
似寧采臣這等人間少有的小白花,小倩羨慕無比,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他。
“寧公子,你誤會(huì)了,我或許想過害你,但對崔公子,我和小青妹妹早就沒了害他的想法。”
小倩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另外,你知道我是女鬼,崔公子也是知道的。”
“你騙人,我不信。”
寧采臣聞言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小倩嫣然一笑,素衣長發(fā),恬靜笑容好似黑夜中的白蓮,令人心馳神往,一時(shí)恍惚。
他嚇得死死閉上眼睛,暗道好厲害的女鬼,騙他睜眼,還假裝清純勾引他。
“崔公子是否知道,你一問便知,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從哪里得知我的身份?”
“這幅畫。”
妖女勾人的本事厲害,寧采臣不敢睜眼,猛地將手里的畫朝前遞去。
似乎戳到了什么東西,軟綿綿的。
小倩退后兩步,換成別人,比如隔壁那個(gè),這番舉動(dòng)肯定故意為之,放在寧采臣身上,只會(huì)是個(gè)意外。
她放下燭火,接過仕女圖打開,望著畫中人像,當(dāng)即如遭雷擊,整個(gè)人呆愣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如同雕塑。
畫中人像就是自己,小倩自然認(rèn)的,她父親找畫師為她所畫,寄托她對生前的思念。原計(jì)劃趁這兩天中元節(jié)鬼門大開的時(shí)候,下山尋到此畫,因?yàn)榱挝慕艿木壒剩⒄`了行程,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shí)間。
不曾想,命運(yùn)如此巧合,這幅仕女圖還是回到了她手中。
望著畫,她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純?nèi)绨准埖淖约海僖幌氍F(xiàn)在的自己……
半晌沒聽到動(dòng)靜,寧采臣小心睜開一道眼縫,視線中,小倩拿著畫卷靜若雕塑,唯有兩行淚水止不住流下。
難道她也是個(gè)可憐鬼?
“小倩夫……姑娘,我知道畫上女子就是你,家道中落令人惋惜……”
同情心泛濫,寧采臣咽了口唾沫,說道“既然你這般可憐,為什么不好好做鬼,非要在蘭若寺害人?我都聽說了,很多人死在山上,都是你們這些女鬼干的好事。”
“孤魂野鬼,身不由己,顛沛流離都只是奢望,若不是沒得選,又有誰愿意作踐自己。”
小倩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山上的女鬼不止我和小青,還有十余個(gè)之多,我們被姥姥控制,她是一個(gè)千年樹精……”
“啊,原來你這么慘!”
“慘的不是我,是那些被姥姥送給黑山老妖的祭品,入了陰間之后再無消息,說是做妾,實(shí)則成了黑山老妖的零嘴……”
“那,那要怎么才能救你們?”寧采臣鼓足勇氣問道。
“沒用的,你只是一個(gè)書生,我說出來也是害你……”
“你不說怎么知道,萬一呢,萬一對我來說很簡單呢?”
“……”
不會(huì)吧,一幅畫就擺平了,還說你倆不是見色起意,相互饞對方的身子!
廖文杰聽得瞪大眼睛,雖然沒有看到隔壁的情況,但這對話,這臺詞,他完全能想象到,肯定已經(jīng)摸上小手,并且搭上肩膀了。
再等等,說不定就該開炮了!
就在他決定再等等的時(shí)候,肩頭突然打濕,掉頭一看,小青低頭伏在他背上,無聲哭泣中。
“怎么,你姐姐的故事很感人?”
“不是感人,而是感同身受,我和姐姐的境遇一般無二,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憐人。”小青低著頭,不愿自己的花臉被廖文杰看見。
“所以,今晚你們欲言又止,就是想和我說這些,是吧?”
“公子你知道了?”
小青驚愕抬頭,又猛地埋了回去。
“大概能猜到一些……”
廖文杰雙目微瞇,以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