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杰記得很清楚,周星星升職的時候,在深水埗分區做副指揮官,中元節那天警署撞鬼,跑出了一個疑似晚期智人的吸血僵尸。
這頭僵尸生前是霓虹軍隊大佐,因受不了無條件投降的刺激,在集中營指揮部切腹自盡。
現在,又來了一個立下惡毒詛咒的田中大佐,且看報紙上的一連串事件,對方的詛咒還應驗了。
問題很嚴重,廖文杰懷疑其中還有更深的隱情。
不是他心思黑暗,思維方式總往陰謀詭異上靠,而是太過巧合,加上之前還有九菊一派的案子,讓他怎么看都覺得這三件事有關聯。
屁大點的島國,整天搞一些幺蛾子,這么會算計人,怎么沒把你們累死!
不管事情有沒有實錘,懟上幾句總不會錯的。
“麗華姐,情況很嚴重,你應該昨天在電話里就講明白,拖一天,萬一有變故怎么辦?”
廖文杰皺眉道:“實不相瞞,之前我也處理過類似的案子,也是一個自殺的大佐,他死后變成吸血僵尸,趁著中元節那天鬼門大開,逃出了地下鬼巢。如果不是有朋友及時聯系我,僵尸毒素一經蔓延,后果不堪設想。”
“還有這種事?”張麗華驚疑一聲。
港島的道術協會和警方雖有合作關系,但雙方各自獨立,一個是民間組織,一個是官方暴力機構,誰都不會對誰負責。
深水埗分區的吸血僵尸案,被警方列入機密檔案并封存,只有和警方密切合作的修士才知道,比如風叔。
其他修士,也就是張麗華這種,對此并不知情,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當然了,收到了也不敢多問,畢竟檔案里提到了捉鬼專家里昂的名諱。
現在得知此事,張麗華立即和廖文杰想到一處,沒準這兩起事件的背后,不止另有隱情,深挖下去還能牽扯出一個大陰謀。
猛然間,她又想到了風叔和廖文杰一起辦過的案子,九菊一派手里的黑石,也是一個邪門無比的東西。
如果這三者之間有所牽扯,那可是一個布局多年的驚天陰謀了。
辦公室內長久沉默,廖文杰不厭其煩翻著檔案,張麗華眉頭緊皺,思索三者可能存在的聯系。
又過了好半晌,張麗華忍不了屋中越發沉重的氛圍,轉移話題笑道:“昨天在電話里沒有說明,的確是我的不對,可我當時不太方便,正在參加我妹妹的親哥哥的葬禮。”
你妹妹的親哥哥,不就是你兄弟的葬禮嗎?
廖文杰一臉無語,猛然間眼前一亮,想問一句,張麗華的妹妹今年多大了,婚配否,是不是和她一樣容貌出眾還有一雙大長腿。
看出廖文杰寫在臉上的意思,張麗華撇撇嘴道:“干妹妹小雪,我去參加他哥哥的葬禮。”
“原來如此。”
廖文杰暗道可惜,他雖然稱呼一聲麗華姐,但張麗華并非他的干姐姐,否則小雪也是他的干妹妹了。
“麗華姐,恕我直言,我剛剛見到小雪的時候,沒怎么看出她太傷心……”
廖文杰頓了頓,繼續道:“你突然提到這個葬禮,難不成是喜葬?”
“喜葬的確是喜葬,但那是對別人而言,小雪是我干妹妹,我不好多說什么,這份是悼詞,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張麗華搖搖頭,抽屜里翻了翻,將三頁A4紙放在了廖文杰面前。
“???”
廖文杰滿心疑惑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無語,對受害者而言,小雪哥哥的葬禮的確稱得上喜葬。
小雪的哥哥名叫戴耳龍,為人慷慨疏財,經常幫助別人練習自由搏擊,使勁捶打對方胸口,以達到強化胸大肌的鍛煉效果。
因為他,很多手頭拮據的社會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