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不在,我都在做些什么?強烈的陽光使得靈殿變得更加空蕩,那時殿前花園里只聽得到靈蟬的叫聲,陽光從古樹帶著金邊的葉隙中穿過,在投落在樹下女孩子的臉上,她散開的亞麻色頭發(fā)上一片斑駁的金影。等到她的臉開始發(fā)燙,向黎這才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升溫,原來她在樹下從早上一直躺到了中午。
“哈欠——”樹上落下的花粉從她鼻尖拂過,在一個噴嚏的作用下她挺起了身。
不行,我一定也還能找點事做,就算他不在,我也沒有理由閑著。想到了被她摔碎的玄冰,她打算去一趟赤岠宮找鍛煉師把它修好,她自以為棲泫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所以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那少掉的半朵花。
如果不是因為多事把玄冰帶出來,向黎到退休前都不一定會來一趟赤岠宮。
紅色的宮殿墻壁流動著巖漿似的液體,不知是何緣故,周圍空氣的溫度并未上升,只是留給人一種火熱的心理感受。此時的向黎在大太陽底下已經(jīng)熱得滿臉通紅,看到像是在火中燃燒的宮殿頓時想打退堂鼓,好在她看到不少從里面出來的生靈面色自然,才相信這火熱的背后一定另有玄機,果然,火紅色的宮殿里是一片冰藍色,冷熱中和之下,整個赤岠宮溫度宜人。
“請問是公務(wù)嗎?”一進宮內(nèi)她就被前臺的女生靈攔下。
“不是。”她只得乖乖交代,掌握著靈殿重要鍛造任務(wù)的地方哪有這么容易進。
“那您有證件嗎?”證件她可沒忘,自從上次借用別人的證件被檑溟逮住了之后,她一直把證件備在儲物手環(huán)里。
“私人的物件近期不受理。”向黎本在暗自慶幸,卻被這么一句話潑了冷水。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走過來一個女生,穿著紅白相間的制服,薔薇紅的長發(fā)干練地在腦后編成了一根高高的辮子。
她看了向黎一眼后轉(zhuǎn)頭對前臺的四個女生靈交代道,“記住,最近不再受理私人物件。”
看來這個指令是赤岠宮的上層剛剛下達的,她真是好運氣,才來就撞上了。
“為什么?”聽到這里向黎挺失望的,但是對方還是禮貌性地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證件。
只一眼之后,她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向黎,“你是……”普通使女和帝王使女的證件只有一點差別,后者在整個證件的正面多了一層藍色的陰影。
“為什么近期不再受理私人的物品?”赤岠宮最近有這么忙嗎?
“這是剛剛開會下達的指令,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把證件遞回給向黎。
“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麻煩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解決的,跟我來吧。”薔薇色的辮子一甩,她就在前面帶路了。
前臺四個女生靈面面相覷,她們不明白為什么前一秒還雷厲風行的費雪,現(xiàn)在竟公然給眼前這普通姑娘開后門。
上了穿梭天梯后,兩人就聊上了。原來眼前的女孩子叫費雪,才比她大兩百多歲就已經(jīng)是這里的執(zhí)行總監(jiān)了,“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職位啦,就做個上傳下達的工作,我的本行雖然是鍛造師,但是鍛造技藝根本不行。”費雪說得毫無顧忌,明明和對方還不熟,卻隨時準備自報家底一樣。
“我有一個朋友,他應(yīng)該能幫你,不管是冷造熱造,冷修熱修,他統(tǒng)統(tǒng)都沒問題,”提到這個朋友,費雪一臉自豪,“他可是個神人,就是不太會和人打交道,他要是一副不太理睬人的樣子,你可別見怪。”說完,穿梭天梯就到了頂層,費雪領(lǐng)著向黎進了一間鍛造室,鍛造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右手方向不遠處的一點亮光才讓她確信這里其實是一個房間。
“琉回,我可以開燈嗎?”費雪朝著遠處那點光亮所在的地方喊道。
遠處有片光動了動,好像一陣表示了同意的暗號一樣。費雪笑著,按通了墻上的燈,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