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是洪仁第二次進飄香小閣了。
來醉煙樓兩次,兩次都來了飄香小閣…飄香姑娘,洪某這么捧你的場,你能感覺到我的良苦用心嗎?
飄香小閣今日溫暖如春,桂香四溢,布置的簡單卻又精美。
飄香姑娘斜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簡單的褻衣,一襲薄紗輕輕地蓋在嬌軀之上,僅僅露出兩條又長又白的大腿……
洪仁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輕輕地推開門,一陣芳香撲鼻而來,吸了口氣,只覺得心跳也快了幾分。
“飄香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洪仁朝著屏障拱拱手,隱約能看到一個高挑性感的身軀,側臥在床上,慵懶而又誘人。
“公子來啦!”飄香姑娘語氣有些欣喜,笑道:“幾日不見,公子愈發神采飛揚。”
男人夸女人,好看的叫漂亮,不好看的可以說她有氣質,沒有氣質的便說她善良,如果以上都沒有,還可以夸她健康;
同理,女人夸男人,長得好的叫英俊,不英俊的可以說是有氣質,沒有氣質便夸有文采,連文采也沒有,就只能說他健康。
神采飛揚,嗯…屬于第四檔,要啥啥沒有的那一類……
“飄香姑娘也越來越千嬌百媚,國色天香。”洪仁挑了一下眉毛。
飄香姑娘俏臉緋紅,羞赧萬分。
她語氣幽怨道:“公子凈會挑些好聽哄騙奴家,明明心里要更在意盈袖姐姐多一些。”
那日,芮花魁當著她的面誦讀《如夢令》的時候,飄香姑娘嫉妒的簡直要瘋了。
她比芮花魁其實更加能夠感同身受…畢竟芮花魁身在妓院而心卻不在,她不一樣,她才是那個身世悲慘到只能出賣肉體的…可憐可悲的女人。
肉體的媾和她已經經歷過太多,但心靈的契合卻是從未有過,所以,在她看到《如夢令》的時候,悄然不覺的就要淪陷。
“其實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炮架子……”洪仁心說,但這話不能說出來,男女之間,要的就是那種朦朧之美。
他只好順著飄香姑娘的話題,問道:“我聽說盈袖姑娘離開醉煙樓了?”
飄香姑娘語氣更加幽怨,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嗔道:
“公子打算一整日都隔著屏障與奴家說話嗎?”
……不然呢?所以…我其實是可以把屏障掀開的嗎?
“這……”洪仁尷尬的撓撓頭,不知所措。
飄香姑娘噗嗤一下,嬌笑出聲,她指了指身旁床上的空地:
“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到飄香身旁坐下……”
語氣酥麻,洪仁小腿一軟,差點就癱坐在地。
真是個小妖精啊…洪仁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那洪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妖精,看老衲收了你!
屏障內外,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景。
兩世為人,洪仁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度緊張的大腦有些空白,兩只眼睛看向地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飄香姑娘揚了揚眉毛,取笑道:“公子看上去有些緊張?莫非…公子還是個雛?”
說罷自己的臉卻先紅了,奉孝公子雖然長得不…那么帥,但文采斐然,出類拔萃,若是我和他發生了些什么,本身就是我占了大便宜……
若他真的還是個雛…這就不是占便宜了,這是撿了個寶啊。
怎么著,你還想老鷹吃小雞……洪仁暗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飄香姑娘說笑了,光是醉煙樓,洪某就來過兩次。”
飄香姑娘不愿放過他,取笑道:“但據我所知,兩次都沒有留宿…哪怕是大家都離開了,公子也只是送給盈袖姐姐一首小令,并沒有進入她的閨房……”
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