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念叨著。
“你這里只有西京,可是我那里,有北京、南京,甚至東京。”
“好玩兒?”沈煥看著一臉神神叨叨的顧念,覺得她說的跟個事兒似的。
顧念白了一眼沈煥,覺得他一無所知,什么都不懂。
沈煥一臉憐憫的看著顧念,覺得她大概是嫁到了世子府后,經(jīng)過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大風大浪,導致自己的腦子和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屋里一片祥和之意,外邊也噼里啪啦的燃起了爆竹聲。
一群沒有家的年輕人,報團取暖,辭舊迎新,算是給自己一個慰藉。
顧念和沈煥講飛機高鐵,講電影綜藝,真的是談的沈煥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的,光聽了個熱鬧去了。
一邊的余擇言,也笑著看著他們,聽著顧念說胡話,也不懶的插嘴。
他們哪兒知道顧念說的不是胡話呀。
詹清還小,所以沈煥沒讓他喝酒。
可是他們酒過三巡下來,便也沒顧的上詹清。詹清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每逢節(jié)日,哥哥都會喝酒。哥哥是個有節(jié)制的人,從不貪杯,自己也會偷偷的拿起筷子沾一點酒喝。
哥哥總是會裝作看不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嫂嫂一旦發(fā)現(xiàn)了,會立刻教育他,說小孩子不能吃酒的。
于是詹清,在下一秒鐘,像是鬼迷心竅了一樣,趁大家沒注意,偷偷往自己的茶盞中,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白酒封喉,瞬間辣了嗓子。那股刺鼻的氣味一飛沖天,直頂他的鼻腔。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還怕被看到,于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怎么了?”余擇言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輕聲問道。
看著酒壺在他的身邊,余擇言頓時明白過來了。
“偷喝酒了?”余擇言失笑,原來每個人都一樣,都喜歡在小時候偷偷嘗酒。
他小時候,何曾不是一樣呢…
詹清下意識的否認道,“殿下,我沒有。”
“怎么了?”一邊跟沈煥掰扯的熱火朝天的顧念也聽到了他們兩人不尋常的對話,也伸著頭問道。
“小孩子,偷喝酒。”余擇言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那可不行。”顧念忽然板起來了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酒精對大腦的發(fā)育不好,以后不許喝了,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