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取個名字。
就這樣又過去了很多天滿奎木已經忘記了具體多少天。他坐在云朵上,端詳著一只小貓,那只他才創造出來不過四五天的小貓,面對著城墻的一塊磚石,嗷嗷的叫。
那堵墻的正上方一寸,不知怎么少了一塊螢石,破了一個洞,城墻外的風,從這洞里吹入城內,發出嗚嗚的聲音那小貓就這樣端詳著破洞外處境來的虛無的空氣,最后一躍而起,從這洞跳出了窗外,奔向了屬于自由的世界。
第二天,滿奎木在墻外發現了小貓的血跡,幾根黑色的雜毛預示著那些怪物夜晚來過了,他用玄晶瑰石砌好了漏洞,于是他開始了一復一日的砌新墻拆舊墻,擴大西麟城的范圍,每一天醒來,西麟城人數都會有所增長,玄晶瑰石每一夜都會創造出新的生命,西麟城開始變得繁華,只是滿奎木更加費心去隱匿蹤跡。
火焰鳥是最后被創造出來的,火焰鳥霸占了最高的那棵樹,筑巢,棲息,最后死亡,留下了一個窩給投喂過兩次它崽子的滿奎木。
他第一個朋友就這樣短暫的逝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所有的孤寂又開始了輪回,滿奎木搬到山頂上的那棵樹上,他破天荒的讓西麟城的地上每一根黃色的靈虛草都會發光,給西麟城的人留了火種和牲畜,看著外面茫茫白霧融進夜色,他決定離開這里,用玄晶瑰石去建造下一座城,他決定也叫西麟城,這個名字當然只是他意識里的,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里的人給第一座西麟城取名叫做梁門。
他褪去了金色的發色,用情人樹的木汁染黑了頭發,帶著玄晶石就走進了茫茫的夜幕里,自此,那塊玄晶瑰石就沒了下落……
辭天溪看著茶樓面前絮絮叨叨的講說官,這滿奎木據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創始人,可是辭天溪對這些感到有些無聊。
他把茶幾上的那半碗茶一飲而盡,提了匕首塞進靴子里,丟下幾枚銅錢,就走出客棧,正值寒冬臘月,冷風呼哨,他急需一張獸皮,用來御寒。
辭天溪是梁門的一名術法師,當然這是他還不知道的事實,梁門是這個世界普普通通的的一個城市,這個世界由三座島組成,合成西麟城。
至于眾人口中的術法師,他們在這個世界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沒落的英雄已經不是英雄了。
辭天溪隱匿在普通人之間,靠著在荒地郊野獵獸為生,世人敬畏術法師,但是也害怕術法師,除了皇室貴族秘密保留著幾名御用的術法師之外,民間的術法師都因為無法得到專業的教授而空有術法師的本領,卻都不能控制住這股強大的力量,這些流落民間,天生自帶強者基因的種族,要么一生默默無聞,要么一生因為顯露的術法而被有心之人追殺,至于原因,無非就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諷刺的是,這并不妨礙人們將這些術法師作為茶余飯后的笑談,畢竟,那些風光無限的術法師曾經在這個世界大放異彩過,那是普通人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巔峰。
辭天溪對這些提不起興趣來,他是個孤兒,擺在面前的只有生存和死亡,溫飽或者饑餓。
寒風里,白色的雪鋪蓋了整個森林,辭天溪小心翼翼的盯著前面的那只黃色的梅花鹿,他改變了注意,覺得可以換一張麻衣也不錯了。
小鹿找到了幾根倔強的草,貪婪地嚼了起來,絲毫沒有發現悄悄逼近的危險,這是最佳的捕獵時刻,辭天溪俯下的身軀剛要飛撲過去,腳下傳來一聲悶響,“咔”,小鹿驚起時,那生銹的捕獵夾夾住了辭天溪的小腿,紅色的花開在了雪白的地上,嬌艷欲滴。
辭天溪感到一陣悶疼,一股鉆心的疼痛刺激著神經,他用力掰開夾住小腿的鐵甲,一丟,鐵夾在雪地上帶出一條長血跡。
他挪了挪腿,感覺到血液的流逝,他站了起來,勉強走了幾步,步子有些趔趄。
辭天溪的生活沒有多好,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