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東之城境內(nèi)。
悄無聲息的街道,東之城的百姓都進入了夢鄉(xiāng),明清乾朗的夜空,高掛著一輪明月,夜空下的東之城寂靜無比,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遵守這作息的規(guī)則,眼下,在東之城最大的商業(yè)街長樂,一群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影子迅速飛掠而過,盡管打更的哨子兵輪番的巡邏和替更,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平凡人,總有他們看不見的東西,聽不見的聲音。
為首的是一個瘦小的影子,很快,她帶領(lǐng)著一眾的黑影來到這條街的一座建筑前,這便是長樂街最大的錢莊,封家錢莊,她先用手敲了敲,然后擺了擺手,那幾個黑影紛紛拿出一張符,貼在錢莊的銅門前,等那為首的影子破了食指,將著血畫了一道符,他們才口中念念有詞,法陣發(fā)出異光,突然門一聲巨響,巨大的門便被炸成碎末,紛飛四濺,白煙往他們的臉上飛撲,卻都在即將接觸到他們的身上一寸之處,被什么擋住了,虛無的空氣被煙灰勾勒出一道道屏障,這是術(shù)法師都會的屏障術(shù)。
一路暢通無阻,錢莊的門破了之后,院內(nèi)再無人把守,那一隊影子直入錢莊,拉了兩個箱子,再念個訣,升起法陣便消失無蹤。
翌日,一隊人馬火急火燎地趕往長樂街。為首的馬車在封家錢莊前停了下來,在馬隊前的一個黑衣小生連忙走到馬車前,恭恭敬敬地拿了凳子放在轎子的一旁,一個手拿著一串琉璃珠子的青年走了下來,長樂街被劫后,州府衙兵馬上接管,驅(qū)散人群,如今這街上幾乎沒有什么商販和行人。
“有意思,來人,將這帶血的符紙揭了下來,送到公子府上,細細稟報。”那青年男子道,一邊轉(zhuǎn)動著珠子,看著那地上還有些殘存的幾塊紙片。
“是,大人。”
“我們進去瞧瞧。”青年男子喚了一聲身后的黑衣小生,二人進入錢莊,隨著那幾個黑影的消失,還有一批剛剛押解到的官銀。
“你可看出什么來?”青年男子問道,“生生不知,請大人賜教。”那自稱是生生的黑衣小生道,他全名為趙生生。
“這禁門之術(shù)幾乎瞬間被攻破,沒有一絲的猶豫,若非常年累月經(jīng)營,又怎么會如此有條不紊?不錯,是老熟人他們回來了。”青年男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些諱莫如深的笑意,“這西麟城內(nèi),皇權(quán)穩(wěn)固,任這狂徒何其狂妄,若加緊追擊,必定成功收捕,大人何必在意?”趙生生答道。
那青年男子笑了笑“越是低賤的種族,越是對遙不可及的東西窮追不舍。從皇族之亂開始,這座城城就是一間大大的戲院,越發(fā)的熱鬧了。”那青年男子手里琉璃珠子一下子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將這次的追查任務(wù)盡快交給捕殺團的人,另外,這設(shè)計禁門術(shù)的人也處理了,實乃廢物。”青年男子的面頰處青筋暴起,然而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面。
西之城堯府,“混賬!”堯十二一把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茶水四濺,堯十二一早便收到了長樂街被劫的消息,眼下一個家仆急急忙忙稟報了消息,他料定堯老二要發(fā)脾氣,被子的茶水沒敢燒的很開。
“如今這些人倒敢登門入室搶劫了,真是豈有此理。”堯十二滿臉怒火,“老爺息怒。”那家仆見狀立馬安慰道,在地上磕了磕頭。
“那現(xiàn)場的痕跡有些古怪。”那家仆繼續(xù)說道。
“何處奇怪?”
“那些血跡,看起來,看起來像是手印……趙大人說,找到了七個腳印,為首的腳印是一個小少年,那掌紋不大。”
“確定嗎?”堯十二眉頭一皺。
“是”仆人很確定的說。
“你快去把堯老三給我找來,要是不肯來,就直接綁了。”堯老二突然站起來,表情居然有點喜悅,他如今是無論如何也該見見他這個許久未見的弟弟了,底下的幾個仆人見他們的主人,臉色由憤怒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