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林卿回家之后,越想越不經意咧開了嘴在笑。
他脫了衣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短視頻號留言時,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哥,我必須回家嗎?”
林卿直接打過去問,得到的回答是,必須。
長海林家,林為知在那里長大。
后來林卿的父親、林為知哥哥繼承家業后,兄弟二人不和,于是分道揚鑣,弟弟來了深城定居。
深城大學的工作,由彼時還是好友的蘇文之介紹。
“爸,你那么厲害,怎么現在混成了觀魚種花的老頭一個了?”
菀生叼著一片面包,正在倒牛奶,“白擇又有早出任務了?”
白擇,他一般有早出任務,就是去拍腕兒特別大的明星。那意味著……
“這貨又能賺一筆不斐的小錢錢。”
菀生如果努力啊,保不齊以后白擇才是老蘇的驕傲,“挺好,我也要努力工作。”
老蘇聽到了菀生幾句話里,最刺耳的一句:“觀魚種花的老頭一個”。
他不滿意。
很不滿意。
“合著你這意思,我現在在你眼里,完比不上林為知那老匹夫是不是?”
老蘇扯下她手里的面包來,“回答我再吃。”
“那個老頭當我面一套,跟你說話又一套,你跟他比,那不是自降身價嗎!”
菀生奪過她的面包,“好好說話別動我吃的!”
“有道理啊,我怎么自甘墮落拿自己跟林為知比。”
老蘇這個翻臉變和顏悅色比翻書快的人,簡直不要太戲精,“吃,多吃點。”
青玉蘭那邊的事暫時性了結后,菀生頓感輕松許多。
從周年慶到華服日,這段時間因為設計師偷圖紙真的差點沒有要了她的老命。
“周年慶的單子處理得怎么樣了,發貨發到了哪一批次了?”
菀生一進工作室,看了看青楠整理的數據,“可以啊,工廠那邊效率提升了許多。”
長海。
天氣不好,下雨下得比菀生請吃飯那日更大。
惡劣天氣一般很影響人的心情,林卿就覺得,不是好兆頭。
長海林家有兩個孩子,林卿是小兒子。
他還有個哥哥,顧恒致一般大,跟薛荔差點被定娃娃親,叫做林睿。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樣腐朽的思想?”
林卿的哥哥直接指著家里的紫砂老茶壺,反對他爸的提議,“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娃娃親。”
娃娃親和繼承家業,林父想著,你這家伙總要有一個吧?
“不了,我創業去。”
哥哥跟林卿一樣,沒有想要立馬繼承家業的意思。
當然,他并不抗拒將來繼承。
“爸這幾天事務繁多,少在家里晃悠,媽媽出去打麻將了,所以挺清靜的。”
林睿親自上機場接回林卿來,入家門摸了摸門前的大金毛狗狗,這是他帶回來的。
“你狗毛過敏,我這兩天會把它送到朋友家去。”
做哥哥的,對弟弟的毛病什么都清楚。
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早早出國留學,一個去了深城獨立。
但性格相投,能聊一塊兒去。
“哥,你知道我不愿意繼承公司的……”
林卿繞過大狗狗,其實反而是真想摸它一把的,“你是天底下最適合繼承家業的人,不如哥你辛苦辛苦,免得爸開始盯我。”
“爸這回把你召回來,名義上是提公司繼承,實際上是覺得你應該找一份正經工作才行。”
“我哪兒不正經了。”
林卿進自己家門挺陌生的,往年每年就過年過來那么十幾天,像是為了團聚而走個形式。
哥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