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上谷郡,結果全都便宜了燕人,現在燕人更是兵不血刃的整合了整個上谷郡,多出來數萬可戰之兵,難不成我們就眼睜睜看著燕人來摘我們的果子?”
“哼,當初你這個盧王可是第一個嚷嚷著手下兒郎折損嚴重,要退出居庸關的,現在怎么叫起屈了?
要不是你這個慫包帶頭撤退,我們至于把上谷郡拱手讓出去么?”
“我呸!
姑夕王你個老家伙,這里誰都有資格說我,就你個老慫包沒這個資格!
我慫?
呵呵,你這個老慫包可是第一個帶著部下一聲不吭的往居庸關挪動。
左賢王遭難后,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如果不是大單于不在這里,你還能站著跟我在這里放屁?”
“盧王,你個東胡下等人,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要跟你決斗!”
“決斗就決斗,這可是你自己喊得,大家做個見證,別說我欺負老頭子。”
“夠了!”
眼瞅著姑夕王和東胡盧王要當眾拔刀子,一聲冷哼爆喝出來。
滿臉怒容的姑夕王和東胡盧王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去,看到出聲的左谷蠡王絲毫不慫。
雖說左谷蠡王在匈奴中的地位僅次于左賢王,但差一級那就是天差地別的距離,姑夕王和東胡盧王可不畏懼左谷蠡王,特別是現在左賢王嗝屁,左谷蠡王失去靠山的時候。
“左谷蠡王,你要是有本事不再讓大家伙看著燕人摘我們的桃子,我自然愿意聽從你的號令。”
姑夕王陰陽怪氣的轉移火力道。
他和東胡盧王的矛盾已久,決斗的號子不知喊了多少次,但兩個慫包始終都沒有真的決斗。
一來,這不合規矩,兩人都是匈奴人中的王者,怎么能隨隨便便生死決斗?
這不是打匈奴大單于的臉么?!
二來,兩個慫包自然不可能真的生死相搏……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地位,無論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都不是好結果。
打輸了容易小命不保,即便對方手下留情,自己的威望絕對會跌落谷底。
對于一個匈奴王而言,威望就是管控下面人的門面!
如果打贏了,那是殺對方還是不殺?
殺了的話匈奴大單于絕對會發飆,能爬到匈奴王的地位,在匈奴人中的權勢已經不可小覷,怎么能容忍隨隨便便就在決斗中被殺?
不殺的話,被折了臉面的輸家必然要從其他地方找回來,不然他就鎮不住下面人了!
為了一些口角之爭樹立生死仇敵,兩個慫包王自然不愿意……
然而,姑夕王和東胡盧王矛盾已久,東胡盧王原本是東胡一脈的王者,后來東胡被匈奴人擊敗后,才投靠過來的。
當時東胡盧王還沒有判入匈奴時,進攻東胡盧王所部的主力就是姑夕王所部。
姑夕王部又在匈奴大單于的分配下,成了新投靠的東胡盧王所部的鄰居,雙方的矛盾可想而知……
本來東胡王庭還在的時候,東胡盧王為了避免匈奴大單于的猜忌,面對姑夕王的挑釁和刁難都是能忍則忍。
現在東胡王庭都沒了,東胡盧王身上自然也就沒有了嫌疑,匈奴大單于不再擔心東胡盧王會重新投入東胡王庭,對他的關注也取消,東胡盧王腰板硬了,當然不能和以往那般繼續忍氣吞聲。
結果就是兩人在大會上總是互相頂牛,姑夕王瞧不上東胡盧王,東胡盧王也看姑夕王不順眼。
左谷蠡王聽到姑夕王的話語后,內心一嘆。
現在匈奴的左翼就靠著他和這兩個王撐門面,往下都是沒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的人,但左賢王一死,誰也別想驅使姑夕王部和東胡盧王部繼續拿出精銳去拼命。
在新的左賢王沒有出現前,左谷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