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了這話怒火瞬間燃起,便要走下去抬手打在平城臉上。
容兒趕緊來攔著,“殿下息怒,公主還小,殿下慢慢教便是了。”
“她還小?”皇后氣急了,“明年她就及笄了,就這個性子我敢讓她嫁給朝中那位官員家中。”
平城也不服輸,“阿娘急著把我嫁出去不就是為了給三哥營造勢力嗎?阿娘我才是你的女兒,三哥不是你親生的!”
“你還要來氣我!”皇后抬起手的手指向她,聲音也在顫抖。
“既然皇后殿下生氣,平城就先離開了。”說著平城公主便跑了出去,皇后咬牙切齒的斥著“平城!平城!”
隨后皇后定了定神,還是無法平息,只得喘了喘氣才坐下來,望著空曠的大殿遂握緊了拳頭“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機(jī)會。”
容兒輕輕的拍打著皇后的背,“殿下此刻何須著急,縣君才回京三日,我們還有機(jī)會的。”
皇后長呼一口氣,“不行,我們得創(chuàng)造一個機(jī)會,要讓三郎見過謝家那位娘子才好!”
思索片刻,皇后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來,“機(jī)會不就在眼前嗎?”
容兒眼中一亮,便明白皇后心中所想,遂頷首稱贊“殿下睿智!”
“如今新春,西北侯府的娘子回京了也熱鬧,也該在曲江池畔辦上一場馬球會吧!”皇后拿起桌上的發(fā)釵遞給了容兒。
容兒淺笑,即刻側(cè)身吩咐“還不快去準(zhǔn)備,皇后殿下要去見陛下。”
待皇后在金鑾殿一進(jìn)一出,長安城一場馬球會便開始醞釀。
“到底陛下看中西北侯府,三郎五郎的面子都不管用,倒是今日的興和縣君讓陛下應(yīng)承了我的話。”皇后將手泡進(jìn)宮婢準(zhǔn)備好的藥湯之中,感嘆著。
華兒上前挽袖,容兒便跪了下來,細(xì)心輕柔的為皇后沐浴,“正因如此,殿下更要為桓王打算啊!”
想著皇后有覺得無奈,“只是這事從西北侯府說起,陛下的諸位親王公主,還有宗親中的男男女女都得去,更別說還要做足樣子請上幾位陛下身邊的重臣,我也是為難。”
容兒卻突然笑起來,“這樣的事兒,殿下吩咐下去就好,自有人去做。”
皇后合眼點(diǎn)頭,容兒繼續(xù)道來“殿下可是要好好為桓王謀劃,更要多說說西北侯府的好處,不過殿下這一次也看看其他的娘子,畢竟明年桓王可就弱冠了。”
三兩日后,皇后這場馬球會的帖子便都送了出去,頭一份外臣的便送到了西北侯府里。
謝遠(yuǎn)修整了三兩日就往金吾衛(wèi)任職上將軍,謝旻也回了國子監(jiān),帖子便到了周氏手中。
仆婦來到謝盈浣花堂之時,她正掛在堂外亭子的柱子上,手中握著一支竹矢,在她的堂門前還擱著一只作久的雙耳青銅壺。
“看好啊!”謝盈輕挑眉,就好似隨手一扔,那矢便在壺中卡住,不再落下。
“倚桿!娘子還是這樣厲害!”紅纓、紅葉二人拍手叫好!
仆婦瞧著止不住的嘆息,謝盈也注意到她,輕身便落在了地上,手中還握著竹矢,笑盈盈的問“阿婆來浣花堂,阿娘有什么事么?”
“嗯,”仆婦輕輕點(diǎn)頭。
謝盈拍了拍手,“紅纓你收拾一下,我和紅葉去吧!”
還未等紅纓應(yīng)下,仆婦便先咳嗽了兩聲,謝盈尚在興頭上,不知她此舉合意。
紅葉也將這院子掃了一圈,才拉著謝盈的衣服晃了晃,“娘子……”
謝盈低頭瞧了瞧,毫不在意的拉著紅葉繼續(xù)往前走“沒事的!”
同心堂中,帖子被周氏拿起放下幾個來回,想起幾日前夫妻二人說起謝盈的婚事,心中更是著急。
“阿娘!”
誰知這個時候謝盈穿著她那艷麗的圓領(lǐng)袍子,便奔了進(jìn)來。周氏一時氣急便蹙眉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