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不大喜愛,各位見外。”謝旻開口便先護著謝盈。
陳王則坐在一旁的案前,聽著幾個郎君說起謝盈當日馬場的風姿,此刻已經郎朗在口了。
“紅衣縱馬驚飛雀,雅服提筆震天下。”
謝盈踏上階梯一步便聽到有人夸贊他們兄妹二人。
“這長安兩處景致,謝博士可認?”那位郎君說完又朗聲笑起來。
“文辭之間只不過得陛下之眼,何以震天下;幼妹習武只不過父母溺愛,我們實不敢當。”謝旻起身作揖。
幾位郎君便輕嘆一聲,“謝博士還是如此謙遜。”
“正如哥哥所言,我也不敢當眾人一聲夸贊。”謝旻性子如此,謝盈此刻自然前來解圍。
那便霎時便有郎君起哄,“聽聞謝二娘子使長槍,擅短器,今日雅集,文斗無趣,也可添寫武趣。”
西北侯府著一文一武真是離不開眾人的眼,謝盈心中嘆了一聲。
定了定神,她便笑起來“今日娘子們眾多,刀劍無言,我可不敢。”
謝旻也隨之起身,眾人本以為他要說什么,卻看向一旁的銅鼎,“諸位郎君,娘子,香已經燃過一半,可這紗屏之上也不過寥寥幾首。”
陳玉茗也即刻吩咐人將今日備好的彩頭擺上“香燃過半,想必諸位心中丘壑以成,這便是今日我備下的魁首之禮。”
一旁的侍童即刻朗聲道“郎君魁首之禮——寒江居士真跡。”
“女君魁首之禮——班君字帖。”
謝盈輕輕蹙眉便退到宋錦琴身邊,低聲詢問“宋姐姐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宋錦琴掃了一眼那案上的兩樣東西即刻同她說起寒江居士,五六百年前的隱士,擅長水墨話,真跡難求;班君,四百多年前的女詩人,最出名的還是她的一手好字,在娘子們之前流傳多年。
“班君字,”謝盈一邊說著一邊瞥向案上的物品,紅葉便明白了她的意圖,“娘子若想得,不妨也寫出一首。”
“未嘗不可。”宋錦琴也洞悉了她眼中的渴望,也勸說起來。
謝盈搖頭拒絕,“我的詩作,也只能讓眾人笑笑罷了。”
寫的好也沒什么,若是寫得不好,這些人中總有和阿爹不同路,還不知言語中這樣說西北侯府。
“那你去瞧瞧屏風上的,或許能寫出什么來。”宋錦琴說完便走到一張案前提筆將自己此前所思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