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胡姬輕松的躍下臺,光著腳踩過那些人身前的幾案,留下一抹暗香,也挑釁的看著謝盈,“我自回紇來此四年,難道還有人比我的舞更好。”
說著她又看著一旁的陳王,眼神透露的媚骨,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勾走他的心魄。
“這位郎君看過了剛才的舞,和她相比難道不好?”
在他眼中,自己喜歡的人,無論如何自己會覺得好。
“自然比你的好。”蕭珂說得篤定,即使他沒見過謝盈跳舞,更不知她會不會胡旋舞。
胡姬便看向一旁的謝盈,“你我不妨比一比。”
謝盈卻將目光瞥向一旁,好一會才開始打量她,“比,我怕你輸了在這可就沒地位了。”
放狠話一向是謝盈的強項,胡旋舞她也確實會。
胡姬上前拉住她的手,謝盈想要拿開,卻已經被被帶著往高臺去,謝盈只好勾了勾唇,配合她了。
高臺上,一紅一金的兩位胡姬便開始舞動起來,酒肆的樂聲伴隨著客人的哄鬧氣氛更加熱烈。
蕭珂的目光緊緊的落在謝盈身上,她真的會胡旋舞,每一下都能和音樂恰到好處的結合。
如此舞蹈,正該配上美酒,只是自己的杯子已經被那位胡姬沾過,他便只好拿起謝盈的杯子將酒送入口中。
謝盈習武身段并不剛硬,反而柔軟,將那薄紗在空中揚起,墜落只是讓人心醉。
當所有人都沉寂在舞蹈之中,謝盈冷冷的開口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和她擦肩而過,胡姬露出勾人心魂的笑容,掃了一眼臺下泰然自若的陳王,“你這是在維護你的情郎嗎?”
謝盈輕挑眉,“他是我的客人。”
“那你這位客人可真夠喜歡你的。”胡姬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劃過,謝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陳王。
他手中的酒杯正是自己的,按照習慣她會留下口脂做記號。
“我說得不錯吧!”胡姬笑著,回過神的謝盈,將自己心底的一絲羞怯壓下,化作一聲冷哼。
“你再巧舌如簧,也無法動搖我。”謝盈也學著她的樣子靠近她的耳畔,直截了當的問“誰讓你做這件事的。”
“娘子既然聰明,就知道我不會說。”胡姬轉身便到了她身側另一邊。
謝盈眉眼帶笑,卻又寒氣逼人的望著她,“現在不說,你以為你接觸了我還能活著嗎?”
胡姬也笑著,不過眼中多了一絲顧慮,“你不也和我一樣是個胡姬?”
“掩人耳目,”謝盈也不妨和她敞開話來,“你雖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吩咐你的人并不能保證我下一步不會再次對你下手,你真的覺得你能夠活著?”
胡姬咬了咬牙,繼續強撐著“我才不信。”
謝盈看著她從未改變自己的眼神,心中又生出疑惑,“難道吩咐你們人還想用美人計?”
“美人計太難了。”胡姬掃了一眼臺下的蕭珂,“那位郎君的眼珠都是隨著你在轉動的。”
謝盈瞥了一眼,下一刻便你瞧見胡姬手中拿出一把匕首,“我想若是動你,會不會激怒他呢?”
謝盈水袖輕拋,眾人還不查,那刀鋒便已經直指胡姬的胸口。
“我若是殺了你,根本不會禍及我的家人,但若是你動手,我們便是沒有傷,你也難辭其咎。”
胡姬終于冷下臉來,“你究竟是什么人?”
謝盈握住刀柄,神態自若,“吩咐你的人若是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你還能這樣肆無忌憚嗎?”
胡姬微微松手,咬牙問“我怎么才能活著?”
“我不知道。”謝盈回答得干脆。
她也只好冷笑著,“既然你身份神秘也救不了我,不如就一起死吧!”
對于這樣黔驢技窮的時刻,謝盈向來都是不怕的,“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