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馬車里,西北侯便看向謝盈,“怎么不在家陪著她們就出來了?”
“我擔心阿爹和哥哥,來接你們!”謝盈沖他笑了笑。
這個女兒是謝遠的開心果,此刻他心中便沒那么沉甸甸了。
謝遠隨即調侃起她來。“這么有良心了?”
謝盈瞬間收斂了笑,氣鼓鼓的瞪著他,“阿爹這樣說,以后我就再不來了。”
“好,好……”西北侯接連賠了好幾個不是,謝盈才略展開眉頭。
她心思多著呢!哄好了阿爹不就可以知道來龍去脈了嗎?
“阿爹今天怎么了,還把哥哥叫進宮去?”謝盈晃了晃他的手臂,眼神急切……
朝會時,御史中丞張明便將東遞出一份折子,“陛下容稟,今日長安坊市都在流傳這本書冊。”
書冊還在宣政殿諸侍者手中傳遞,皇帝就蹙起眉頭,“這可不是御史臺的事吧!”
張明應答,“陛下容稟,書里造冊本不是臣分內事,只是這書冊內容事關國子監,更與太學謝旻博士相關,臣不得不提。”
最后幾個字落地有聲,謝遠霎時被激怒,“張明,你什么意思。”
“侯爺莫急,”張明還與西北侯陪笑。
書冊也到了李元手中,聽著兩人吵了起來,又趕緊看陛下的眼色。
“朕已經知曉,待朕看過再做定奪。”皇帝語氣變得無奈,神情也有些不耐煩了。
李元意會,朗聲道“散朝!”
接下來就是謝盈知道的那一幕了,不過金鑾殿中的情形卻并非如此。
“哐當”碎了一缸筆洗,皇帝罵道“你還好意思來!”
“臣知罪。”西北侯恭敬的說著,身旁的謝旻規律的跪伏在地。皇帝就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又是“哐當”一聲,這一次是一只茶盞,“還不滾!”
一頓火之后,李元就不敢多留人,就此切開了某些人和宣徽殿的聯系。
“陛下消氣了吧!”謝遠微微抬眸,皇帝正吁了一口氣,“靖文,你又放肆了。”
說完皇帝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謝旻,寬慰道“讓你受委屈了。”
李元上前來扶,謝遠也一把將他撈起來,“別跪著了。”謝旻還是依照規律謝恩后才起身。
皇帝的盯著謝遠,“今天碎了的東西,記得給朕補上。”
每次演戲都得碎一堆東西,然后西北侯再補上。
“陛下這金鑾殿的東西都快摔遍了。”謝遠佯裝長嘆。
“也就你這個時候還能打趣朕,”皇帝回首看了二人一眼,謝旻的頭又低了兩寸,“你還要瞞著他,你家那個小丫頭都知道得多些!”
謝旻愣了愣,西北侯即刻笑著問他“你忘了你妹妹的婚事了嗎?”
進入金鑾殿之后,陛下不停的砸東西,謝旻確實有些懵了。此刻西北侯說起,他便明白過來,妹妹的婚事是陳王,西北侯府和陳王府也日漸親密,自然是皇位之爭。
如此,這次國子監失火并非天災,而是人禍。
隨即他整理衣裝恭敬的站在殿中,“臣乃是最為薄弱的一環,不知陛下下一步要如何做,臣改如何做?”
皇帝聽了這話即刻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朕親自挑選的榜首,如此入世之才,留在國子監委屈了。”
看謝旻如此,皇帝便想起西北侯這些年的犧牲,輕松拍了拍他的肩,“靖文,辛苦你這些年了。”
西北侯微微搖頭,便將話扯會御史臺的事情上“陛下,如今我們該做什么?”
皇帝看了一眼謝旻,霎時眼中便是十拿九穩的神情,“就是不知道謝家郎君能否做到了?”
西北侯之挑揀了些,謝盈才略微放心,“好在陛下和阿爹是舊交。”
謝旻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