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這酒讓謝盈在浣花堂睡了一日,第二日醒來謝盈都昏昏沉沉的,紅葉趕進給她端來醒酒的湯藥。
謝盈微微睜開眼,一口灌下去,醒酒的湯藥苦得她蹙眉,垂放在一旁的手趕緊向紅纓招手,才將一顆果干握在手中。
等著藥碗一離開嘴唇,果干便跳入的她的口中,嚼了嚼謝盈才松了口氣,“太苦了。”
她雖然清醒了,不過身上還是乏累的狠,便任由自己躺在榻上,懶懶的問“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五大王送回來的呀!”紅纓蹲在榻邊,抿著唇似乎是在憋著笑。
謝盈的眉頭即刻蹙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紅纓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娘子也沒喝多少,怎么就醉了?”
“我也正奇怪,”謝盈說著就瞪了她一眼,“快說,我昨天做什么了?”
“其實也沒說什么……”
紅纓憶起陳王將她從饕餮樓抱出來的時候,就愣住了,心里還想娘子這是喝了多少的酒,醉成這樣。
到了西北侯府,謝盈的酒略微醒了些,不過陳王不想放她下來自己走,還得了周氏的默許讓陳王進了浣花堂。
“什么!”謝盈驚坐起來,“他進我這屋子了!”
紅纓輕輕點頭。
她將自己的屋子掃了一眼,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才要松口氣躺下去,有驚訝的看著紅纓“阿娘默許的?”
紅纓又點了點頭。
謝盈這次無力的倒在軟枕上,看著床幔,阿娘怎么這都默許了?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后來呢……”
后來陳王將她安置在床榻之上,謝盈卻不想好好的躺下去,“你過來。”她用那命令的口吻對著陳王說。
陳王只好走到她的身前,謝盈即刻掀開被子站在床榻上,這樣便比陳王高了些個頭。
“怎么了?”陳王拉住她的手,有些涼,看她單薄的衣著便微微蹙了蹙眉。
謝盈瞪著眼睛瞧著他,腦袋便往前湊。蕭珂擔心她從床榻上掉下來趕緊扶住她的腰,溫柔的同她說“別鬧了。”
誰知謝盈她勾唇一笑,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又搖搖晃晃的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蕭珂無奈的搖頭,謝盈便蹙眉有些不高興,“你笑什么!”
他撫了撫她亂亂的鬢發,“笑你可愛。”說著他又給了一個眼神,謝盈乖乖的躺下了。
重新掖好杯子,蕭珂俯下身看著她迷迷糊糊的,又不施脂粉的樣子,實在是忍不得,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小嘴。
軟軟糯糯的,發出細微反抗的聲音,蕭珂便握住她的手,與她十字相扣。直到謝盈有些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該這樣。”蕭珂又為她整理了被褥,莞爾一笑才離開了西北侯府。
此刻聽完這一切的謝盈,腦子“嗡”的一下便空白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臉頰又開始發紅,身子也漸漸發燙。
謝盈實在是不敢相信昨天喝酒她不僅親了蕭珂,還被蕭珂反將一軍。
“我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謝盈不可置信的自問。
紅纓在一旁無聲的笑得都癱坐在地上了,看著謝盈投來羞憤的目光,趕緊說道“娘子我從來沒有見你喝酒之后這樣。”
“你還說!”
紅纓擺了擺手,“不說,不說了!”
謝盈輕哼一聲,臥著便又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看著窗外的天又睡去了。
只是她不知這一睡,西北侯府就翻天了。
第二日的謝盈按時在院落中練習,經過這段時間她都能拿起槍了,只是不能大動作。
可今天早上她還沒開始,外頭便喧鬧起來。
紅葉早已出去打聽,可帶回的來的消息讓謝盈手中的長槍險些砸了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