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只好走上前為她引路。他很清楚,西北侯府最惹不起的人以前是西北侯現在就是謝盈。
謝盈會武功,又是西北侯一家最疼愛的幼女,只要給西北侯幾分面子的,都會給謝盈十分恭敬。
此刻杜西隱正一拐一瘸的走出太學學舍,正好同諸生講完儒學。見謝盈緊緊的盯著他,不由得一震。
才下學的諸位監生中也有見過謝盈的,他們都沒有離開,學舍內湊熱鬧,“謝家的娘子來做什么?”
“我剛剛聽說,謝博士不是不能來,而是喝酒狎妓,被陛下停職了!”
“不能吧!謝博士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那誰知道呢?”
……
韓司業先是瞪了一眼那些湊在一旁的監生,眾人又坐會了位置讀書,不過他們的心思早就飄到院中三人處,眼神不斷的飄來。
他又艱難的維持著他的笑容,“杜博士,這位是……”
“我來說。”謝盈冷眼挑眉,韓司業只好退到一邊,謝盈臉上的神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氣。
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了敵方的將軍一樣,讓人恐懼。
“杜某見過娘子,不知娘子是……”杜西隱因為受了杖刑罰,謝盈遲遲不開口,他躬身站久了,身子不由得開始發抖。
“杜西隱?”謝盈深吸一口氣。
他起身才要張口回應,謝盈便勾唇冷笑,“我哥哥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害他!”
“什……么?”杜西隱還未反映過來,謝盈的一拳便打在了杜西隱的腹部。
舊傷未愈的杜西隱直接倒在了地上,韓司業上前兩步,也被謝盈瞪了回去。
杜西隱趴在地上咳嗽起來,口中咳出了些血,“我、我沒有……”
謝盈俯下身揪住他的領子,“隋州來的官學博士,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該設計我哥哥?”
杜西隱很輕,謝盈根本沒有用力便將他拉起來,咬緊牙盯著他。
“我怎么可能……”杜西隱說兩句話就咳嗽,“這是誤會,我真的沒有……”
謝盈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右手臂上的匕首已經被她抽出,在那秋陽下閃著如她眸子般冷漠的光。
“不想承認也沒關系,”她晃了晃匕首,“大理寺有七十二道刑罰,就看你怕不怕死。”
謝盈說著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鋒的冰涼讓杜西隱害怕的縮了縮,“我說……”